白霜落蜷縮在床頭,病房裏,都是她的抽泣聲。

她也覺得自己這個樣子,好像有點難看,瞄了封離夜一眼,慢慢的止住了哭泣。

封離夜這才開口:“哭完了?”

“嗯。”她點點頭,“誰讓你惹哭我的。”

“怎麽又怪到我頭上了。”

“就怪你。”

“好好好,怪我。”封離夜說,“擦一下,跟小花貓似的。”

封離夜把紙巾遞給她。

白霜落接過,用力的擤著鼻涕控訴道:“你就看著我哭,也不知道安慰兩句,什麽人啊。”

“等你哭完,自然就不哭了。”

“你……”白霜落懶得和他爭執,把紙團一扔,眼眶紅得跟兔子似的看著他,“你把衣服穿上。”

封離夜麵不改色的回答:“手動不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白霜落認命的坐了起來,撿起他掉落在床尾的襯衫,又幫他穿好,扣子也仔仔細細的一顆一顆扣好。

她倒是心無旁騖,手指不可避免的碰到他的肌膚,專心致誌的。

反而是封離夜,有點心猿意馬。

要不是時機不對,他真想現在就把她給按倒,狠狠的**一番。

封離夜低頭看著她:“白霜落。”

“在,怎麽了?別動,還要最後一顆扣子。”

他問道:“真的很害怕,跟著我過這樣的生活嗎?”

“我不是害怕這樣的生活。”

“那是什麽。”

“擔心你。”白霜落抬頭看著他,發現他也正好在看自己,四目相對,“早就跟你說過,做事要留點餘地,別結太多的仇人。”

他低沉開口:“第一次見你哭得這麽厲害。”

白霜落的性格,他懂。

要想見她哭,尤其是哭得這般厲害,很難得。

印象中,上一次他看見她哭,還是他把她壓在身下,狠狠欺負的時候……

“還不是因為你。”白霜落理了理他的襯衫領口,“跟著你來了一次生死大逃亡,現在想想,都後怕。”

“那以後,你跟著我,也許還會經曆這樣的事情。”

白霜落輕咬著下唇:“那能怎麽辦啊,嫁雞隨雞,嫁狗隨狗唄。”

封離夜眉尾微揚。

“打個比方。”她說,“別介意啊。”

封離夜低頭掃了她一眼:“現在哭完了嗎?”

她點頭。

“去洗漱。”封離夜說,“好好睡一覺。”

說著,他抱起她,就往浴室裏走。

“你……我自己來就可以。”

“我不放心。”

“可是你的手受傷了啊。”白霜落看著他,“不能動。”

封離夜麵不改色的回答:“現在能動了。”

“啥???”

說不動就不能動,說動就能動嗎?

白霜落住的是vip病房,一應俱全。

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挺多的,不能碰水。

封離夜就拿毛巾沾了熱水,一點點的,把她身上給擦幹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