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霜落狼狽不堪,全身濕透,頭發緊貼在臉上,還在不停的滴著水。

隨後,又是“咣當”一聲,裝水的盆,從門上麵掉落下來,在地上搖搖晃晃的轉了幾圈,穩住了。

還差點砸到白霜落,

客廳裏,白霜諾聽見這聲音,眼睛裏有一絲竊喜。

她被白霜落警告一番,心裏不爽,就想整白霜落。

反正從小到大,這種事情,白霜諾沒少做,信手拈來。

她忍住笑,側頭看向管家:“怎麽霜落還沒下來?都讓封老爺子等這麽久,真是不應該。”

朱七琪譏笑了一聲:“那是,她架子可大了。”

管家應道:“我再讓人去催催。”

臥室門外,白霜落抬手,抹了一把臉上的水。

用腳趾頭她也能想到,這樣的惡作劇,除了白霜諾,還能有第二個人?

而且,這水,還是冰的,裏麵還有不少沒有完全融化的碎冰塊。

真是惡毒。

管家特意上來催白霜落,結果,看到她濕漉漉的站在門口,愣了:“二小姐……”

緊接著,走廊裏傳來紛雜的腳步聲。

朱七琪的聲音響起:“白霜落,你麵子夠大,還得封爺爺親自到二樓來見你。”

白霜落抬頭看去,隻見封老爺子,朱七琪,白霜諾,還有爸媽,都來了。

看到白霜落這個模樣,朱七琪先是一愣,隨後笑了起來:“這是怎麽了啊,白霜落,跟隻落湯雞似的?”

白霜落扯了扯嘴角:“好笑嗎?”

“好笑。”朱七琪點頭,“你這個樣子,讓我想到了一句話。”

白霜諾故意問道:“朱小姐,你想到了什麽?”

“落魄鳳凰,不如雞啊。”

白霜落站在那,聽到她們一唱一和的,也跟著笑了。

“是啊,我是落魄的鳳凰。但,我好歹還是隻鳳凰,哪像你,一直都是雞,而且啊,還是野雞。”

朱七琪被噎住了,氣得臉一歪:“你……胡說八道什麽!”

“在我家,你還敢撒野,口出狂言?上次,封離夜把你關地下室,沒讓你沒長記性是吧?”

朱七琪冷哼道:“你還有臉提離夜,白霜諾,你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。”

白家人看著這場麵,一個個的都不出聲。

封老爺子皺眉:“怎麽身上濕漉漉的?”

“沒事,爺爺。”白霜落回答,“不知道您特意來找我,有什麽事?”

朱七琪正要開口,封老爺子抬手打斷了她。

然後,老爺子拄著拐杖,一個人慢慢悠悠走了過來,站在她麵前。

“落落,文件……是不是你偷走的?”

白霜落想都沒想就回答:“不是。”

“但是……證據確鑿。”

“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。清者自清,我相信,真相早晚會水落石出的。”

她會等到這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