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喪心病狂!”

“繼續罵。”許墨錦壓根不在意,“現在,你是我的手裏的籌碼,有了你,我還奈何不了封離夜?”

“你想利用我,做什麽?”

“可以用你做太多事情了,白霜落。我當初還以為,你是有多大的魅力,能把封離夜迷得團團轉,現在看看,也不過如此。但沒關係,封離夜喜歡就夠了。”

她忽然輕笑一聲。

許墨錦問道:“你笑什麽?”

她不回答,依然還是笑。

“想吃苦頭?”許墨錦說,“別忘了,你現在的生死,是攥在我手上。”

“那你就弄死我啊。”

“你別激我!弄死的話就太便宜你了,我要讓你,生不如死!”

白霜落笑得更加燦爛了,即使她現在狼狽不堪,一身濕漉漉的,頭發貼在額頭上,但絲毫不輸氣勢。

都是封離夜教的好。

許墨錦看著她這麽笑,心裏越發的氣不過。

他奈何不了封離夜,一直都死壓著就算了,現在連封離夜的女人,都無法對付嗎?

許墨錦揚手就甩了白霜落一耳光,清脆的耳光聲,在房間裏回**。

白霜落的臉,都被打歪到一邊去,五個鮮紅的巴掌印,在她臉上,格外的明顯。

封離夜平日裏,對她雖然時好時壞,但,從來都沒有動過她一根手指頭,更別說,扇耳光這樣的委屈了。

她咬牙,重新望著許墨錦:“我笑你太傻,太天真了,你從哪裏看出來,我是封離夜心尖上的那個人呢?萬一你大費周章,抓了我,想去要挾封離夜,得到你想要的。結果反過來……什麽都沒得到,還把自己搭了進去。”

“怎麽可能!”

白霜落繼續說道:“封家的男人,都是沒有心的,就算有,也都是心狠手辣。他怎麽可能為了一個我,而被你脅迫,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?”

許墨錦臉色有點穩不住了:“你給我閉嘴。”

“真話你不愛聽嗎?我告訴你,很有可能,最後的結果,是你被封離夜反利用,徹底的踢出封家,還永世不得翻身!”

許墨錦抬手又扇了她一耳光,大聲喝道:“把她給我關進地下室!隻要別死,留一口氣就行!”

白霜落很快被拖走,關進了黑暗潮濕,散發著濃重黴味的地下室裏。

一開始,她就知道,自己不該惹怒許墨錦的。

可是,在她聽到許墨錦說,要利用她去威脅封離夜的時候,她忍不住了。

她一直都幫不了封離夜什麽,但她很清楚,不能讓自己成為封離夜的累贅。

她不能拖累他。

所以,她才故意說剛剛那些話,讓許墨錦不要在她身上,下太重的賭注。

白霜落蜷縮在牆角,手上的繩子被解開了,但手腕破皮了,很疼。

她背靠牆坐著,雙手枕在膝蓋上,望著地下室那唯一的一扇小天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