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會以為……她是個變態吧?
粒粒“汪汪”的叫了兩聲。
白霜落下樓,封離夜正脫下西裝外套,隨手扔給一邊伺候著的傭人。
他向來都是一派的貴公子氣質,舉手投足都是優雅。
有那麽一些人,站在人群裏,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與眾不同,有著與生俱來的不同。
封離夜就是那一類人,而且是裏麵的佼佼者。
而白霜落呢?
她覺得自己,黯淡無光,像是無數灰塵裏的其中一粒,又是何德何能,能站在他的身邊。
白霜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隨意的穿著,白色純棉短袖,牛仔褲,頭發隨意的挽了一個馬尾,垂在腦後。
而封離夜,每一天都是精致得無可挑剔。
白霜落忽然越想越煩,她在意這些幹什麽?
難不成,她還想著和他並肩?
粒粒的爪子忽然撓了她一下,白霜落“嘶”了一聲,低下頭去看。
手背上紅了一條,但沒破皮。
她也立刻意識到,是她自己剛剛想事情,想得太入神了,不自覺的揪到了粒粒的肉。
難怪粒粒會反擊。
封離夜倒是聽到了她這一聲,解著領帶的手一頓,然後,他想也沒想,直接大步的朝她走來:“怎麽了?”
白霜落搖搖頭。
他二話不說,抬起了她的手,仔細看了看,發現了那道紅痕:“粒粒撓的?”
“嗯。”
“你打疫苗了嗎?”
“打了的,不礙事,沒破皮也沒見血呢。”
封離夜重重的皺著眉頭:“讓你平時不要總是抱著它,不聽。”
白霜落脫口而出回答:“我隻有它了啊。”
封離夜握著她手腕的動作,一怔。
白霜落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話,似乎有點暗示,她真沒想到那麽多啊。
但也沒必要去解釋了,反而顯得多此一舉。
“粒粒救過我的命呢。”她說,“我被抓走的時候,是它第一個通風報信的。”
封離夜收回手:“那你就繼續抱著吧。”
她對這隻柴犬,倒是真的愛不釋手。
以後,若是沒有了他的日子,粒粒能陪著她,也算是一樁好事。
管家在一邊說道:“封先生,太太,晚餐已經備好了,您們可以過去餐廳了。”
封離夜轉身就走,還不忘扔下一句話:“記得洗手。”
洗就洗。
封離夜麵色看不出喜怒,淡淡的。
可他心裏卻是……在懊惱。
她不過是被一隻完全沒有殺傷力的寵物撓了一下,他都忍不住上前去關心。
這以後,他要是眼睜睜的看著,她被其他人奚落欺負,不能幫她就算了,說不定還得要幫著別人,在她心上紮兩刀……
那對封離夜來說,就有點太過殘忍了。
餐廳裏。
封離夜,白霜落,還有……粒粒。
如今粒粒是功臣,也是可以上桌吃飯的了。
傭人把狗糧裝好,放在粒粒麵前,它歡快的吃了起來。
白霜落沒什麽胃口,舉著筷子繞了一圈,也沒有找到想要下筷的食物,隨意的夾了青菜,慢慢的吃著。
餐廳裏安靜極了,唯一的聲音來源,大概就是粒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