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霜落還沒注意到,是管家在提醒她,不停的給她使眼色:“太太,太太,封先生要走了。”

她這才抬頭看去,果然。

她隻來得及看見封離夜的背影。

白霜落把筷子一放:“走了就走了唄,腳長在他身上,他想去哪裏就去哪裏,我哪管得著啊。再說了,我都是他管製著的,我哪裏有資格管他啊,是不是?”

管家也不好多說什麽了。

“粒粒,還在吃呢,吃飽沒?”白霜落摸著粒粒的耳朵,“吃飽了,就跟我散步去。”

粒粒不理她,依然低著頭,吃得歡快。

整個家裏,也就粒粒的胃口最好了。

沒多久,白霜落就聽見外麵院子裏,傳來轎車發動機的聲響。

封離夜出去了。

接個電話他就出去了?什麽事啊?

公司的?

白霜落甩掉腦子裏的這些想法,等著粒粒吃完東西,就帶它出去溜達了。

隻不過,現在她的人身安全,是沿江別墅的頭等大事。

她出門去遛個狗,明麵上就跟了兩個保鏢,暗地裏……也還不知道有多少。

這裏是富人區,環境和安保都是一流的。

白霜落戴了一隻耳機,聽著歌,溜著狗。

走著走著,忽然從拐角處,走出來一個人,閑庭信步的,十分自在。

白霜落現在的警惕性高了不少,立刻拉住粒粒的繩子,停下腳步。

那人影從暗處慢慢的走出來,笑得……陰陽怪氣。

“是我。封太太,才幾天沒見,就把我給忘了?”

“又是你?你還陰魂不散了啊?”

赫連軒慢慢的朝她走來:“正巧路過而已。喲,這脖子上是怎麽了,咦,這手也受傷了?”

白霜落撇撇嘴:“關你什麽事。”

“封離夜家暴你了?”

“家暴你個……”白霜落正要反駁,忽然語氣一轉,笑了,“是啊,家暴,打成這樣了,今天終於差不多能出來見人了,遛遛狗,結果就遇見你了。”

就這樣說吧,不然,她也不知道要怎麽解釋,傷是怎麽來的。

封離夜已經把事情,給壓下去了。

“不可能,”赫連軒根本不相信,“封離夜不至於打女人。”

“那還是我自己弄的嗎?!”

赫連軒盯著她脖子上的紗布,忽然伸出手來,想要去碰。

白霜落趕緊護住,往後一躲:“你幹什麽啊……不要碰我,保持距離,小心封離夜削你。”

赫連軒一副根本不在乎的態度,笑眯眯的:“他人在哪呢?”

“他……”

是哦,他出門了,連個招呼都不打一聲,也不說是什麽事。

“總之,你不要碰我。”白霜落說,“男女授受不親!”

赫連軒幽幽的說道:“我看著很心疼啊。”

白霜落隻覺得手臂上都起了細細的雞皮疙瘩,太惡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