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霜落在想到這裏的時候,渾身驟然一片冰涼。

他去見了白霜諾,在晚上的時候,晚飯都沒有吃完,就急匆匆的出門見白霜諾……

而且,他的身上,還沾染了白霜諾的香水味,久久不散。

更過分的是,他騙她。

他說是公司的事情。

白霜落隻感覺渾身冰涼,一陣一陣的寒意,從心底蔓延開來,傳遍四肢百骸。

連封離夜什麽時候從浴室出來,什麽時候躺在她身邊,她都毫無察覺。

“白霜落,白霜落?”

封離夜語帶不悅的聲音,在她耳邊響了好幾聲,她才猛然回過神來,臉色蒼白的看著他。

她看著他,張了張嘴,但是一時之間,不知道要說什麽。

是質問他,還是,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。

封離夜已經洗了澡,換了衣服,那股香水味早已經沒了。

可,卻留在了她的心底。

“你怎麽了?”封離夜皺眉,伸出手來,探了探她的額頭,臉頰,“怎麽這麽涼?”

“我……”

封離夜的手又往下探去,發現她的手和身體,都有著涼意,肌膚上麵,還有細細的小疙瘩。

“哪裏不舒服?”封離夜追問,“白霜落,說話。”

她看著他略帶關切的眼神,唇瓣動了動,最後,還是把質問的話,給咽了下去。

她搖搖頭:“我沒事,沒有哪裏不舒服,可能,是冷氣太足了吧。”

封離夜沒再說什麽,卻翻身下床,走到門口,調高了主臥空調的溫度。

白霜落看著他的動作,嗓子又幹又癢,然後重重的,閉上了眼睛。

她是一個,沒有資格和立場去計較的人。

隻是,封離夜,為什麽要是白霜諾?

那麽多的女人,那麽多想往你身上撲的人,你為什麽非要選擇白霜諾?

這是在往白霜落的心口上,插刀子!

刀刃狠狠的插入,又不停的旋轉,疼得鮮血淋漓。

封離夜回到床邊的時候,見白霜落已經睡下,眉眼柔和了不少。

他又伸出手去,探了探她身上,總算是沒有剛剛那股涼意了。

白霜落翻了個身,背對著他,不著痕跡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,枕在腦後。

她,厭惡他的觸碰。

封離夜察覺到了,沒說什麽,收回了手。

第二天。

封離夜按時的醒來,起床。

這麽多年來,他的生物鍾準時得讓人敬佩,每天幾乎都會在一個固定的時間段醒來。

站在床邊,他看著還在熟睡的白霜落。

見她臉頰上有一點紅潤的顏色,呼吸均勻,睡容安詳乖巧,他微微放下心來,看來她是沒什麽事。

不過,她該去醫院換藥了。

粒粒跑了過來,在他腳邊蹭著。

封離夜彎腰,摸了摸它:“好好的陪著她。”

粒粒舉了舉爪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