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己弄的。”

白霜諾嘲諷的笑了一聲,放下眼線筆,打腮紅,然後,挑選了一隻口紅,精致的塗上。

白霜落就一直在她旁邊,站著。

化完妝,白霜諾也站了起來,拿起那瓶香水,隨意的噴了幾下。

如此濃烈……又熟悉的味道。

白霜落不知道,自己來這一趟白家,是為了什麽。

自取其辱?

再確定一下,香水味是不是白霜諾的?

現在,她百分之百的確定了,昨晚,封離夜身上的香水味,就是來自白霜諾手裏的這瓶香水。

白霜落轉身就走。

白霜諾看著她的背影:“莫名其妙。白霜落,仗著你現在還是封太太,最好對我放尊重點。不然,三十年河東,三十年河西,哪天我會從你身上,把當初受的屈辱,一筆一筆的……討回來。”

“你有這個本事,再說。”

“你等著吧,很快了。”

白霜落轉過身來:“白霜諾,希望你不會遭報應。”

“這要是有報應的話,那也是該遭在你身上,白霜落!”白霜諾輕蔑的看著她,“你的一切,我都會搶過來!”

白霜落走了,把門甩得“砰砰”直響。

白霜諾不屑的哼了一聲,看著自己昨天下午才做的指甲,輕輕的撫摸著,很是欣賞。

這人要是走運了啊,心情就會大好。

白霜落抱走粒粒,離開了白家。

在去醫院的路上,白霜落的腦海裏,逐漸形成了一個計劃。

她不能坐以待斃,她不能一直就等著宣判,她該為自己……做點什麽。

那麽,她該尋找時機,然後行動了。

醫院裏,給她換藥的,依然是那位趙醫生。

“封太太不用這麽麻煩,跑來跑去的。”趙醫生笑著說道,“這種小事,讓家庭醫生處理就好。”

“反正我是一個閑人,時間大把,倒也無所謂。”

“那是因為,封太太您福氣好。”

白霜落看著手上的紗布慢慢拆掉,忽然抬眼看著趙醫生:“我想問一下,是不是封離夜有什麽重大的傷,都會找你?”

“可以這麽說吧,現在我的服務對象,又多了一個,那就是封太太你了。”

“我想知道……封離夜除去上次手臂上的槍傷,還有過哪些嚴重的傷?”

“那一次算是最嚴重的了。”趙醫生回憶說,“封先生的身體素質,非常好,很少來醫院。”

白霜落一愣。

那麽,也就是說,封離夜是在認識了她之後,才會受傷的?

也是,如果沒有她這個拖油瓶的話,以他的能力,他足以完美脫身。

“嘶……”

白霜落疼得倒抽一個涼氣。

“封太太,忍一忍,在上藥。很快就會好了,到時候拆了線,就沒事了。”

她點點頭,沒有再說話。

離開醫院之後,白霜落也回了沿江別墅,安靜乖巧,並沒有過多的節外生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