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我不像你,圓滑,遊刃有餘,知道隱忍。”白霜落回答,“白霜諾,你知不知道,有些事情,是不能忍,是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更是不能允許有一點瑕疵存在的。”

比如,愛情。

要麽就不愛,要麽就不婚。

既然愛了,既然婚了,保持對彼此的忠貞,很難嗎?

白霜落知道,如果她委曲求全,是,這個封太太的位置,說不定是能保住,榮華富貴的日子,照樣會有。

就像,她被封離夜從封氏集團趕回來之後,她就在家過著閑散的生活那樣。

但,她不要這樣。

白霜諾輕笑了一聲:“在這裝什麽清高呢?”

封離夜一直都目光淡淡的望著白霜落,注意著,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。

這戲,開場了,就要一直演下去。

他不能再心軟了。

每一次的心軟,換來的是白霜落遇到更大的的傷害。

他怎麽還敢繼續,將她放在無盡的危險當中?

白霜落垂下了眼,好一會兒,她才慢慢的抬頭:“不就是罵你和封離夜,不要臉麽?不就是覺得,你們是一對齷齪,讓人不恥的人麽?”

封離夜皺眉:“這就是你打人的理由?”

“封離夜,你是心疼了嗎?”白霜落問道,“我是打了她,難道,你還要因為我打了她,而對我動手嗎?”

說著,她的目光,不自覺的,看向他垂在身側的手。

如果,如果封離夜扇她一耳光的話……那麽,就把她徹底的給打死了。

她再也不會對他,有任何的期許。

封離夜抿唇:“我不打女人。”

“原來是這樣啊。”白霜落說,“但,我打女人,不僅如此,我連男人……也一樣打。”

白霜落的話音一落,緊隨而起的,是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聲。

一邊的白霜諾,震驚的張大了嘴,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,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。

白……白霜落竟然有這樣的熊心豹子膽!

敢扇封離夜一耳光的人,全世界,也隻有白霜落了吧!

白霜落絲毫沒有手軟,在說完的同時,結結實實的扇了封離夜一耳光。

扇完之後,她的手也在抖。

劇烈的顫抖。

白霜落緩緩的把手收回來,看著封離夜,用力的咬著下唇,一行眼淚,就這麽悄無聲息的落了下來。

是,她打了封離夜,毫不手軟。

白霜落也是第一個敢這樣做的人吧。

封離夜要是發起怒來,誰都救不了她。

可是,那又怎麽樣呢?

白霜落不在乎。

白霜落剛剛那一耳光,是下了狠勁,用了大力氣的,封離夜的臉,都稍微被她打得偏了一點,臉上有著清晰可見的紅印。

短暫的安靜之後——

白霜諾尖叫起來:“天啊!白霜落!你是不是瘋了啊,你有病啊,你敢打他!活不耐煩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