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霜落不解：“等你？”
他一頓，說出來的話，又是在她血淋淋的傷口上，又加一道傷痕：“等我想離婚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白霜落說，“說話不要這麽大喘氣，一口氣說完。那麽，我還要等多久？”
“不會太久。”
“你……到底想幹什麽？”白霜落突然問道，“離婚就離婚，為什麽要等幾天？”
“和你無關。”
“我們離婚，你說和我無關？？？”
“有問題？有意見？”封離夜低頭看著她，“你現在，依然還是我的太太，白霜落。”
“以後，說不定就是白霜諾了。”白霜落說，“希望以後，你帶著她出去的時候，別人不要把我和她混淆。那樣的話，就尷尬了。”
他輕笑一聲，笑意卻未達眼底，抬手輕輕的將她把耳邊的碎發，挽到耳後。
“頭發有點短。”封離夜的手從她耳垂滑下，“好好留長吧。你長發及腰的樣子，一定很美。”
落落，也許，等你長發及腰的時候，就是我們可以再次重逢的時候。
沒有隔閡，沒有猜忌，沒有傷心難過。
就如同，他和她剛剛結婚的那樣，心裏……隻有未來。
等他。
等他把一切處理好，等他把一個完整而幸福的未來，交付到她手上。
他不敢再拿她的生命，賭第三次了。
白霜落看著封離夜的手垂下，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頭發：“這就不勞你費心了，我的頭發，我想留長留短，那是我的自由。”
“自由？”封離夜低低的重複著，這兩個字，然後微微抬眼，“白霜落，自由對你很重要嗎？”
“重要。”
“在我身邊，對你來說是一種束縛嗎？”
“是這段婚姻，讓我覺得束縛了。”白霜落回答，“如果，我和你足夠相愛，就算二十四小時都在一起，我也從來不曾覺得，我被束縛住了。”
說這句話的時候，她的眼睛，看向旁邊的小辦公桌。
那是她曾經辦公的地方。
那時候，他和她，是真正的二十四小時相處。
而現在，那張桌椅，他還沒有讓人撤走。
“原來，我是讓你覺得不自由的人……”封離夜往後微微退了一步，“懂了。”
“雖然，我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，你賦予了我傷害，也給予了我其他的東西。至少我在你身上，學到了以前根本不會的一些事情。”
“白霜落，你還有很多要學。”
“我知道啊。”她點點頭，“但，一輩子這麽長，我以後會遇見誰，還不一定。或許，他可以教我更多呢？”
封離夜剛剛還風輕雲淡的臉色，在聽到她這句話之後，迅速的沉了下來。
如果，雷雨前來臨的天氣一般，黑壓壓的，陰沉沉的。
白霜落卻自陸自的說完，壓根沒注意封離夜，轉身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