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離夜看著她：“繼續背。”
白霜落心裏沒底了，搜腸刮肚的在想，還有哪些詩句啊……
“日日思君不見君，共飲長江水！”
聽到她念出這句詩，封離夜的眸光，忽然幽暗了不少。
白霜落也注意到了。
她……她剛剛都念了一句什麽詩啊。
日日思君不見君。
還不是為了掩飾自己剛剛說的那一句髒話。
哎，人啊，往往就是這樣，為了掩飾一個謊話，就要編造出無數的謊話，來圓最初的那個謊。
“你思的是誰？不見的是誰？”封離夜忽然開口問道，“嗯？”
白霜落回答道：“這就跟你沒關係了。”
“你心裏，最好不要有其他的男人。”封離夜看著她，目光如刀，像是要看穿她的內心，“不然……”
“不然怎樣？就算我有，那，我也隻是精神上的想法，沒有付出行動。你呢？”
“我和你不一樣。”
“什麽不一樣？笑話。”她說，“你都和白霜諾，付出實際行動了。怎麽？封離夜，隻許州官放火，不許百姓點燈啊！”
他唇角微微勾起，忽然笑了一聲，可說話的話，卻是帶著森森的冷意。
“如果……你心裏有其他男人，那麽，最好不要讓我知道。”
白霜落壯著膽子問道：“你……你知道又怎樣？”
“我怕我會忍不住，殺了他。”封離夜聲音低沉，“明白嗎？”
白霜落望著他的眼神，忽然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，渾身發冷。
這個男人……很可怕。
她差點忘了。
封離夜不會是說說而已，他向來說到做到，絕不會手軟。
“真是霸道啊。”白霜落說，“連這也要管。你是不是打算，我離開你後，讓我一輩子就這麽孤獨終老？”
“有這個想法。”
“你！”
“曾經屬於我的，哪怕是我不要了，還是我丟了，都不會允許，別人，再次擁有。”封離夜一字一句，“白霜落，明白我的意思嗎？”
她是他的女人。
而他，是她的第一個男人，她的初次，是被他拿走的。
那麽，以後，無論是誰，不管是誰，都不能再擁有她。
她白霜落，已經刻上了封離夜的記號，這輩子是抹不掉了。
白霜落忽然反問道：“我明白。但是，封離夜，你就不擔心，在不屬於你之後，你又不準屬於任何人，就這麽自我毀滅了呢？怎麽辦？”
“毀滅了，也比讓別人得到好。”
“你真的是……變態。”白霜落忍不住說了一句，“我就從來沒有見過，你這樣霸道無理的人！”
封離夜眉峰微揚：“那現在，讓你見識到了。”
“我當初，真的是……瞎了眼！瞎了心！什麽都瞎了，才會被你輕易的騙到手！”
封離夜依然是淡然從容的站在門口，表情，不見任何的波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