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麽想和我離婚麽？”封離夜看著她，眼神沉得，似乎要看到她的靈魂深處，“多少女人，想著爬上我的床，想著坐上封太太的位置。”
“我不是那些女人之一。你給的，不是我想要的。”
“那，你想要什麽？嗯？”
“一生一世一雙人，一人二房，三餐四季。”
封離夜眼眸微微一眯：“這樣的生活，你覺得，我給不了你麽？”
白霜落睜大了眼睛：“難道，你有這個自信，你能給得了？”
“沒試過，怎麽知道。”
白霜落的眼睛裏，卻有著很濃重的厭惡：“你這輩子，已經不符合我對愛情，還有婚姻的要求。”
封離夜的手忽然再次用力，戳了一下她的心窩：“白霜落，你真是……”
“什麽？”
“真是隻豬！”
“你才是豬！”白霜落反駁，“好端端的，罵人幹什麽！”
有道理講道理啊，人身攻擊算什麽啊！
“毀了我的花園，又毀了我的跑車……”封離夜問，“接下來，你還想毀什麽？”
“看我心情。”
“毀到我答應離婚為止嗎？”
“你既然知道，那就盡快和我離婚吧。不然，封離夜，我可不敢保證，接下來，你還有什麽東西會被損壞。”
他勾唇一笑：“無所謂。”
“……無所謂？”
“你不過是在一直試探我的底線。”封離夜說著，指尖輕輕的在她心髒處，慢慢的畫著圈，“你在試探，毀了什麽，我才會暴跳如雷。對嗎？”
“……對啊。”
“那，我現在告訴你，這沿江別墅的所有一切，你隨便玩。”
白霜落一愣：“所有一切？”
“是的。”
白霜落追問：“哪怕，我把房子燒了？”
“哪怕你把房子燒了。”
她微張著嘴，忽然抬起手，探了探封離夜的額頭。
“沒發燒啊。”她說，“你腦子壞了？”
他的手在她心髒處，她的手，放在他的額頭上。
無比親密的姿勢。
可實際上，她不懂他，他也不懂她。
白霜落骨子裏的那股韌勁兒，封離夜還是低估了。
而，白霜落也低估了，封離夜對她的愛。
她覺得，從頭到尾，隻有她愛上了，陷進去了，然後遍體鱗傷，傷得一敗塗地。
封離夜忽然更加往前湊了一點：“我這麽縱容你，難道，還不滿意嗎？”
“……呸！”
思來想去，白霜落也隻有這個字，能夠回答他了。
今晚，他帶白霜諾出席宴會的事情，等明天一早，肯定會傳得沸沸揚揚。
她這臉麵，就全丟盡了。
白霜落也不在乎這些了，隻要能離婚，丟盡就丟盡吧。
就當，她當初是瞎了眼，才會被封離夜騙到手。
可他……刀槍不入，油鹽不進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