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錯，我是一開始就糊塗了，現在才聰明。”白霜落回答，“在你來之前，我也跟爺爺說了，到現在這個地步，我們倆也隻能離婚了。”
封離夜的臉色稍微有點陰鬱，但隨即恢複正常。
今天早上，韓蕭城那番意味深長的話，他還沒忘！
白霜落不能屬於其他的男人！
“離婚？”封離夜往前走了一步，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，“因為一個白霜諾，你要和我離婚？”
“一個白霜諾還不夠嗎？難道，還要加上趙霜諾李霜諾孫霜諾等等，其他的女人嗎？”
“你倒是把我想象成……花花公子了。”
白霜落莞爾一笑：“偷腥這種事情，對於男人來說，隻有零次和無數次，不存在一次。今天，你可以帶白霜諾出席公眾場合了，明天，你又帶誰？”
封離夜淡聲問道：“你是在吃醋，還是嫉妒？”
“我沒這個心情。早離早解脫，我樂意給白霜諾騰位置出來，行了吧？”
封老爺子拄著拐杖，重重的敲了敲：“離婚不是兒戲，你們兩個……”
“我們兩個，私下已經商量過了。”白霜落搶先回答，“並不是第一次提出。爺爺，我剛剛也說了，我願意離婚，淨身出戶，我都做到這個份上了，還有哪裏不夠嗎？”
老爺子問道：“離夜，你是怎麽想的？”
白霜落抬頭，看著他的側臉。
現在爺爺在這裏，事情也都攤開放到台麵上來講了，他會是什麽態度？
總不至於，他還任性的說，等他什麽時候願意離婚再離吧。
“我？”封離夜微微挑眉，“我該和白霜落，好好的談談。”
封老爺子追問道：“談什麽？同意離婚？”
白霜落的心髒，都快跳到嗓子眼來了。
這段時間，她上躥下跳的，就是為了逼封離夜，答應離婚。
結果，她什麽招數都使完了，封離夜就是不為所動，反而她被他一個舉動，傷得體無完膚。
封離夜抿了抿唇，緩緩開口：“我……同意離婚。”
白霜落差點懷疑，自己的聽覺。
沒錯吧？封離夜是說離婚？
他同意離婚了？
她說不上來，自己心裏是什麽滋味。
是高興吧。
因為她千方百計的，不就是想早點離開他，解脫麽？
可是，說難過吧，她想，他對自己，還真是一丁點的感情都沒有，說放手就放手。
沒等白霜落從他的這句話裏，回過神來，封離夜又說了一句：“具體離婚事宜，我會讓律師跟進。”
“我說了，我淨身出戶，一根針線都不會拿你的。”白霜落說，“沒必要還找律師。”
“我向來不信口頭承諾，隻信白紙黑字。”
“噢……封離夜，你還真是夠謹慎，還怕我，臨時反悔，或者獅子大開口，造成你的損失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