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怕被他發現似的，趕緊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，若無其事的繼續給他擦藥。
而實際上，封離夜清楚的看見，她的耳根，已經有點發紅了。
他也沒再揶揄她，知道她臉皮薄。
封離夜明白，要是他再把白霜落給惹急了，她就不會像剛剛那樣，拉著他上藥了。
白霜落咳了咳：“這個力道，差不多吧？”
“嗯。”
封離夜很了解白霜落的脾性，基本上能知道，她爆發的那個點在哪。
所以，他幾乎都是在快要碰到她那個臨界點的時候，就收手，讓她想發作又發作不得。
他把白霜落，給控得死死的。
就像這次離婚，她毀花園，毀跑車，就是想逼他答應離婚，但是，他都沒有給她一個肯定的答複。
這次去爺爺麵前，如果他還不答應，可能，她就真的……會做出他意想不到的事情來。
不能把她給逼急了。
何況，許音那邊，也有所動作了。
她，也是該離開他身邊，到一個較為安全的地方去了。
白霜落的掌心，貼著他手臂上結實有力的肌肉，目不斜視。
周圍安靜極了。
她想了想，找了個話題聊：“封離夜，爺爺對奶奶，是不是一往情深？你對他們的事情，知道多少？是不是很動人的一段愛情啊？你說給我聽聽唄。”
封老爺子對婚姻的觀念，還挺讓白霜落有好感的。
“你想聽？”
“反正也無聊，兩個人這麽大眼瞪小眼，也不算個事兒啊。”白霜落說，“何況以後，我們也沒什麽機會，這麽單獨相處了。”
聽到她這麽說，他心房驟然微微一疼。
以後。
會有以後的。
封離夜薄唇微微抿著：“爺爺這輩子，隻愛了奶奶一個人，隻娶了奶奶一個人，隻疼了奶奶一個人。”
“是……從初戀走到白發嗎？”
“嗯。”封離夜點頭，“直到，前些年，奶奶因病去世。”
白霜落沉默了一下：“奶奶她，是帶著爺爺的愛情，一起去天堂了吧。”
“她被爺爺嗬護了一輩子，臨走的時候，也是沒遭受過什麽罪的。”
“難怪，爺爺對你要離婚的事情，這麽氣憤……你和公公兩個人，還真是一星半點都沒有學到爺爺。”
“封陌擎不是學到了麽？”
“啊……葉傾。”白霜落說，“他們兩個人，也有一段很長的故事吧？”
封離夜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按理來說，兩個人愛得好好的，雖然葉傾家……突發事故，遭遇這麽大的不幸，但，也不至於讓葉傾被打擊到，要單身一輩子吧。”
“你們女人的心思，我哪裏清楚？”
“我覺得，葉傾一定是有難言之隱，一定。”白霜落眼珠一轉，“隻是不知道，封陌擎會不會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