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從來沒有這麽想過。”封離夜看著她，“不要把你的想法，安在我頭上。”
“就算不是施舍，那也是你想讓自己的良心，能好受一點。”
“什麽意思？”
白霜落說道：“這段婚姻，本來你就是過錯方，是你出了軌，是你……對不起我。你不過是想用金錢的方式，來補償我，這樣的話，你才不會有內疚的情緒，因為，你覺得，你給了我補償。”
“原來，你是這麽想的。”
“是。”白霜落點頭，“所以，我不會要。”
“你就是想讓我的良心，一直都難安？”
她輕輕的笑了起來：“要是能讓你一輩子都記住，你對不起我，我覺得，我不要你的金錢補償，更劃算。”
封離夜放慢了語速：“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。”
“說話要憑良心。”
“總有一天，你會明白。”
“希望永遠也沒有那一天。”白霜落說，“這份離婚協議……你再好好修改吧。”
說著，她站了起來，準備離開。
即使她有那麽的想要離婚，心心念念，認為早離早解脫。
但是此時此刻，麵對這破碎的婚姻，和不愛她的男人，她心裏還是非常難受。
“改？”封離夜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，“我不會改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
封離夜的語氣霸道又強硬：“我給你的，你不要，也得要！”
白霜落腳步一停，轉過身去看著他：“不要也得要？憑什麽？”
“你可以選擇，不簽字。”
白霜落一氣：“封離夜你！”
“協議，你可以拿回去，慢慢看，你也有時間考慮。”封離夜說，“什麽時候考慮好了，什麽時候簽字。”
“要是我沒考慮好，我就不簽字，這婚，還就不能離了？”
“決定權在你手裏。”
白霜落恨不得把離婚協議揉成紙團，然後，扔他臉上！
氣人！
都要離婚了，他還這麽的氣她！
她要是收下了他的股份，還有他給她的別墅，那她成什麽了？
白霜落調頭就走，把門摔得“砰砰”直響，整個辦公室，都震顫了一下。
楚言也嚇著了：“太太……”
白霜落頭也不回，怒氣衝衝的，一看就不好惹。
封離夜坐在辦公室裏，神色淡然，好一會兒，他往椅背上一靠，閉上了眼睛。
他很久以前就知道，他若是有了喜歡的人，結了婚，那麽她必然會跟著他，享受著無上的風光，也會跟他承擔無數的風險。
但那個時候的他，不知道什麽是愛情，不知道愛一個人，原來，是想把她保護得完整無缺，把最好的都給她。
哪裏舍得，她去跟他一起承擔風險。
隻想讓她和他一起享受風光。
“白霜落啊白霜落。”封離夜低沉渾厚的嗓音，徐徐響起，“我不能沒有你，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