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霜落眼睛滴溜溜的轉。
他的確是一向說話算話的。
“一句老公，就一套房子，我怕，我叫到你破產啊……封先生。”
封離夜回答：“我怕你叫到口渴。”
“是咯，你窮得隻剩下錢了。”
他眼眸微微一眯：“叫，還是不叫？”
“叫！”白霜落應道，不假思索的就脫口而出，“老公。”
“嗯。”
“老公。”
“嗯。”
“老公。”
“嗯。”
“老公。”
“嗯。”
“……”
基本上，白霜落叫一聲，封離夜就會應一聲。
白霜落都感覺，自己快要變成一個複讀機了，隻會重複又機械的說“老公”這兩個字。
真不知道，封離夜的癖好怎麽會這麽奇怪，喜歡聽她叫老公。
莫名其妙。
不過，既然他想玩，那就玩唄。
她奉陪到底。
反正她多叫幾句，又不會少塊肉，又沒有什麽損失。
到時候，她送給林言可幾套房子，離公司進一點，又大又寬敞，朝著陽光的，言可就可以不用再住在小公寓裏。
多好啊！
白霜落真的叫到口渴了。
她咽了咽口水：“我……喊了多少句了？”
白霜落自個兒，都有點記不太清楚了。
封離夜清楚的回答道：“三十七句。”
“那就三十七套。”白霜落說，“夠了，等會兒，讓律師把這一條給加上。”
他嘴角邊的笑意，似乎更大了些。
白霜落眼珠又微微一轉：“我占了你這麽大的便宜，好像不太好吧？”
“沒有什麽不好。”
“是嗎？”
“嗯。”
封離夜沒有說出來的那句話是，反正……
他的就是她的，她的，也是他的。
一家人，分什麽他和她呢？
在他名下或者是在她名下，結果都一樣。
白霜落卻說道：“這樣吧，互換一下。”
他微微挑眉：“互換？”
“是啊，讓你也撿個便宜。”白霜落看著他，“你說一句，白霜諾是賤人，我還你兩套房子，外加百分之0.5的股份。”
封離夜低笑出聲，笑聲渾厚低沉，讓白霜落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。
他笑什麽。
“怎麽樣啊？”白霜落問，“你隻讓我說了兩個字，我讓你說五個字，但是，報酬翻了好幾倍，這筆買賣，不虧吧。”
反正，玩來玩去都是封離夜的錢，她不在意。
要是能出口心裏的惡氣，爽了，才是最重要的！
“你讓我說哪五個字？”
白霜落一字一句，咬字清晰：“白、霜、諾、是、賤、人、。”
“嗯。”
“嗯什麽嗯啊！”白霜落蹙眉，“你倒是說啊。”
封離夜笑而不答。
她說白霜諾是賤人，他“嗯”了一聲，就足夠了。
證明……他同意她的說法。
隻是啊，他家落落這個榆木腦袋，恐怕，是想不到那方麵上去。
也不指望她能想到了。
“得，看來你是不願意了，不願意就不願意。”果然，白霜落哼了一聲，“祝你和她百年好合，長長久久！”
不孕不育，子孫滿堂！
當然，這最後的八個字，白霜落沒有說。
沒必要，顯得她好像多氣憤多在意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