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了,她不會走啊,她就傻傻的坐在這裏啊!

白霜落打開房門,服務員在外麵候著,見她出來,微微一鞠躬。

她卻站在門口,遲遲沒有邁出腳步。

服務員問道;“白小姐,您……有什麽需要嗎?”

白霜落還是沒動。

好一會兒,她突然用力的跺跺腳,氣得把門一甩,轉身回到桌前,一把抓起項鏈,握在手心裏,然後才離開了包間。

氣死人了!

她就沒有封離夜那說走就走的氣勢!

一想到這麽貴的項鏈,就這麽扔在那,沒有人要,她這心裏就痛啊。

有錢也不是這麽糟蹋的吧!

白霜落似乎忘了,她曾經糟蹋過,價值千萬的花圃,還有跑車……

氣死人了!

越想越氣,白霜落一路風風火火的,往咖啡館外麵走去,一邊拿出手機,撥通了封離夜的電話。

“封離夜,你就是一個自私自利,自以為是,無情無義,狼心狗肺,惡貫滿盈,裝模作樣,陰險狡詐的人!”

她一口氣罵了一路,氣得不行,引得咖啡館的人都頻頻側目,看著她。

白霜落正在氣頭上,也顧不得這麽多了。

“是,你說的都對。”在她終於停下來的時候,封離夜的聲音在那頭淡淡響起,“我再告訴你一件事。”

“什麽事,說啊!”

“等我們離婚的手續,徹底辦完,我會和白霜諾……在一起。”

白霜落笑了,反問道:“這不是你一直都在做的事情嗎?白霜諾都住進沿江別墅,相當於,半個女主人了!”

可是,封離夜卻說了一句話,直刺白霜落的心髒:“你有沒有想過,到那時,你看見我,該怎麽稱呼我?嗯?”

“封離夜!”

“白霜落,你該叫我,姐夫。”

姐夫。

嗬嗬……

她重重的咬著下唇,才把心裏那驟然湧上來的哽咽,給咽下去。

深呼吸了好幾口氣,白霜落才應道:“我記住了,我的……準姐夫。”

站在路邊,望著對麵的封氏集團宏偉的大樓,白霜落越發用力的,攥緊了手裏的項鏈。

堅硬的細鏈,快要把她手心的皮膚給勒破。

可,她絲毫不在意,更絲毫不覺得疼痛。

姐夫……嗬嗬,還真的是一個好稱呼。

她和白霜諾,早就已經恩斷義絕了,連姐妹都已經沒得做了,還什麽姐夫?

隻不過,是這句話,從封離夜的嘴裏說出來,殺傷力太大了。

她就不該來,早就知道來了之後,見到封離夜,是不會有什麽好事的。

但她還是來了。

誰讓她……先愛上,先卑微呢?

不過,從此以後,絕對不會再愛,她的感情,一絲一毫都不會再放在封離夜的身上。

白霜落回了林言可的小公寓裏。

她把項鏈扔進行李箱的角落裏,看也不看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