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小姐是……不幸福的人嗎？”
“叫我霜落就好了，大艾。”
“好……霜落。”
白霜落捧著臉，托著腮，望著窗台外：“我現在站在陽台上，吹著晚風。我想，我的確是一個不幸福的人啊。哈哈，大艾，我突然明白，為什麽你的電台，會不景氣了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
“因為你選的那些聽眾，都很幸福吧，隻有我……恰好是一個倒黴鬼。”
“傾聽你的不快樂。”大艾緩緩說道，“你有什麽煩心事，都可以說給我聽，我就是你的情緒發泄垃圾桶。”
“我離婚了。”白霜落眨眨眼，看著天上的星星，說道，“我結婚才一個月，算是……閃婚閃離。”
白夜的天空，滿天霜落，一閃一閃，多漂亮。
明天，肯定又是一個豔陽天。
“離婚了嗎？”大艾說，“那個男人……”
“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王八蛋，負心漢，豬頭，大傻叉，大豬蹄子！！！”
白霜落一說起封離夜，就開啟了狂吐槽模式，“他出軌在先，出軌就算了，他還跟我親姐姐有一腿！現在，害得我淪落為全城的笑柄！”
大艾那邊，一片沉默。
白霜落的吐槽模式，還在繼續；“全天下的男人，都沒有他這麽無情無義無心無理取鬧。”
“什麽臭男人啊，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，踐踏我的感情。”
“娶我的時候，花言巧語，海誓山盟，現在都變成了一場笑話。”
“我當初一定是瞎了眼，才會愛上他。”
好一會兒，大艾問道：“那，你還愛他嗎？”
這下子，輪到白霜落沉默了。
還愛嗎？
“愛過。”她回答，“還愛不愛這個問題，我是不想愛的。”
“那就是說，現在還愛。”
“怎麽可能說不愛，就不愛啊……我是真真切切付出了感情的。”白霜落說，“第一次這麽愛一個人。”
“大艾，你不知道，他很優秀，優秀到讓你都無法想象。世界上所有美好的形容詞，都可以放在他身上。”
“我知道我配不上他，但，我以為，他願意和我結婚，是看到了我身上的閃光點。”
她還愛他……
還愛。
那就好。
大艾問道：“如果有那麽一天，他回頭來找你，想要和你複婚，想要和你再繼續在一起。你會……願意嗎？”
“那當然……當然……”白霜落一開始語氣篤定，說完前麵兩個字之後，她的底氣，就不足了，很遲疑，“當然不願意。”
“你這句話的隱含意思，好像是在說，你會願意。”
白霜落歎了口氣：“說句實話，心裏是願意的，因為還愛他。但，理智一直都在提醒我，再靠近他，就是再一次受傷的開始。”
大艾聲音一沉：“所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