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霜落的瞌睡,一下子清醒了大半:“言可?”

“喲,還認識我呢?虧我上次那麽努力的,想要阻止封離夜,你這個沒良心的,被帶走之後,也不知道告訴我一聲,你現在什麽情況。”

“我的手機,被封離夜沒收了,昨晚才拿到的,我想著,你今天白天肯定很忙,就沒找你……”

“行了。”林言可打斷她,“廢話少說,把地址發給我,我現在過來。”

“呃……”

“怎麽了?還不願意啊?”

“不是。”白霜落回答,“是我……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哪。”

“你怕是個豬腦袋,一孕傻三年。”林言可說,“打開地圖,查一下,然後發給我不就可以了嗎?”

“哦哦……行。”

“我有事情,要跟你說,而且,還給你帶了東西。”

白霜落問道:“什麽啊?好事嗎?”

“嗯……是好事吧,但,也不知道,會不會一直是好事。”林言可說了一句摸不著頭腦的話,又轉移了話題,“你先把地址給我。”

“好。”

掛了電話,白霜落認真的搜查著自己的位置。

講真,她是在宜城長大的,她都不知道,還有這麽一個地方。

給林言可把地址發過去之後,白霜落瞌睡也沒了,看了一眼時間,已經快要六點了。

這種一覺睡到傍晚才醒的感覺,空落落的。

白霜落打了個哈欠,從塌上下來,伸了個懶腰。

傭人問道:“白小姐,您晚餐想吃什麽?我這就好讓廚房去準備。”

“準備兩個人的飯菜。”

“封先生也會過來嗎?”

“他啊?管他做什麽,他過來也不會在這裏吃飯。”白霜落說,“是我的一個朋友。”

“好的,那您對晚餐,有什麽要求嗎?”

“別太膩了,少辣就行。”

白霜落說完,低頭看著在自己腳邊不停蹭著的粒粒。

她蹲下身去,摸了摸它柔軟的毛發:“粒粒啊,我覺得,我給你改一個名字,好不好?”

粒粒不停的往她身上蹭。

“如果,叫你粒粒的話,我就總是想起封離夜。你是要一直都跟在我身邊的,我可不想每次看見你,就想到他。我們改名吧,怎麽樣?”

粒粒:“……”

“如果願意呢,就伸出左爪子,跟我握一下。如果不願意呢,就伸出右爪子,給我握一下。”

白霜落說著,攤開自己的掌心。

粒粒看了她的手心一眼,把左爪子搭在了她的手心。

白霜落一看,樂了。

她正要想一個新名字,粒粒又把左爪子收了回去,把右爪子搭了上來。

“……耍我呢?”白霜落說,“行了,不管了,我也不征求你的意見了,反正,我說改就改,你,你抗議也無效!”

粒粒:“汪!汪汪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