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，從她的嘴裏說出來，那麽的傷。
封離夜眉頭一蹙。
白霜落忽然想到什麽，笑了笑：“現在，我住在這裏，你沒事就過來看看我，搞得好像是我被你包養了一樣。還是說，封離夜，這樣的事情，你很擅長？”
“什麽叫擅長？”
“你以前和白霜諾，私底下幽會的時候，是不是，也是把她安排在一個地方，然後，有空就過去？”
“沒有。”封離夜否認，“從來沒有。”
“是哦，你當然可以說沒有，反正，我也沒有親眼看見過。唯一撞見過的一次，就是你和她在電影院……”
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，白霜落的心情，一下子就一落千丈了。
為什麽要提起這些，讓自己過得不痛快啊。
白霜落轉過身去：“算了，說這些也沒意思，都過去了。”
她抱起粒粒，就要走。
“誰才是這段感情裏，愛得最深的那個人，白霜落，我告訴你，現在還沒有辦法下定論。”
她愛過。
但，難道他就不愛嗎？
為了不讓她害怕，不讓她處於水深火熱之中，為了不讓她隨時會遇到危險，他把她保護得這麽好。
就是因為，封離夜不想看到白霜落的眼淚。
那一次，槍傷之後，她在他懷裏，哭得那麽傷心的模樣，是封離夜這一輩子……都永遠抹不掉的記憶。
白霜落的背影一僵：“你這意思是，你還愛過我嗎？你愛得，還要比我更多嗎？”
她真的不知道，封離夜是怎麽有臉，說出這句話的。
做人，難道不貴在有自知之明嗎？
封離夜正要回答，他的手機，卻忽然響了起來，鈴聲響徹了客廳。
白霜落沒有在意，又不是她的電話，管她屁事。
她繼續往客廳外走。
而封離夜已經接起了電話，聲音沉沉：“喂？”
“封先生，封先生。”傭人驚慌失措的聲音，在那頭響起，聲音急促，“白小姐出事了。”
封離夜皺著眉，把手機稍微從耳邊拿開了一點點。
因為，聲音很大。
白霜落本來是沒打算聽的，結果都聽到了。
可想而知，傭人的聲音有多大。
白小姐出事了？白霜諾？
她怎麽了？
白霜落的腳步，也不自覺的停了下來。
封離夜倒是看不出什麽喜怒：“她怎麽了。”
十分平淡的語氣，和傭人的聲音，形成強烈的反差。
而且，他似乎根本都不在意，白霜諾到底出了什麽事。
“封先生，白小姐忽然腹痛，而且，痛得十分厲害，都在**打滾，不停的冒冷汗……”
“然後呢？”
“白小姐都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了，封先生，您看……要不要馬上送醫院？”
沿江別墅這幾天，都下了禁足令。
隻要天一黑，就不準任何人出去，甚至是隨意走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