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倒是安安靜靜,一點聲響都沒有。

是真的不痛了?還是……

痛得昏死過去了?

管家雖然很疑惑,但是也不敢多說,更不敢違背封先生的話,於是,帶著家庭醫生離開了。

封離夜站在主臥門口,往裏麵看了一眼,又收回目光。

白霜諾還是保持著剛剛的姿勢,躺在那裏,一動不動。

不過,他很放心,她不會死。

隻是,她那額頭上的傷,是要處理一下。

封離夜摸了摸口袋,拿出香煙,低頭點上,慢慢的一口一口抽著。

他因為設想了一下,如果是白霜落疼成這個樣子之後,心裏就一直很慌亂,七上八下的。

他平時沒什麽煙癮,但是現在,他卻很想點個煙,慢慢的抽。

封離夜倚在門口,一隻手插在西褲口袋裏,目光低垂,不知道他在看哪裏,看什麽,又在想什麽。

煙霧嫋繞。

他偶爾抽一口,又撣了撣煙灰,任憑香煙靜靜的燃燒著。

沒多久,他就看見傭人端著托盤,從走廊那頭走過來了。

說起來,他真的不知道,該說白霜諾蠢,還是一切都是天意注定。

白霜諾非要換掉以前照顧過白霜落的傭人,重新招一批,還好死不死的把許音的眼線……安在了身邊。

真的是不作死,就不會死。

這個白霜諾,就是典型的自作孽,還真的是不可活。

傭人小心翼翼的端著托盤過來了:“封先生,這是白小姐每天都會吃的燕窩。”

他看了一眼:“給我。”

傭人連忙往後退了一步:“不不不,封先生,這種粗活,怎麽能讓你來做呢?還是我端進去吧。”

“我說給我。”

傭人看了他一眼,猶豫了一下,還是照做了。

封離夜伸手接過托盤,看了碗裏的燕窩一眼。

“封先生,這是溫熱的,白霜諾小姐如果還能吃下東西的話,就該盡快吃。不然涼了。”

封離夜“嗯”了一聲,扔掉手裏的煙蒂,端著托盤,轉身就進去了。

傭人抬頭,想往裏麵張望一眼,房門“砰”的一聲,就被關上了。

隔絕了外麵的所有視線。

白霜諾躺在**,忽然動了動,翻了個身,捂著肚子的手,也在慢慢的放開。

好半天,她艱難的從喉間擠出聲音:“離夜,離夜……我剛剛,好像是要死了一樣,我還活著嗎?”

封離夜把托盤,往床頭櫃上一放,然後端起燕窩:“把這個吃了。”

白霜諾渾身癱軟,沒有一點力氣。

封離夜皺眉,此刻,房間裏隻有他和她。

要是叫其他人進來……看到白霜諾這個頭破血流的樣子,又不太合適。

沒辦法,他隻好一隻手,把她給**拎起來,讓她靠在床頭,然後把碗往她手裏一放:“吃完。”

白霜諾的手一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