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嗎？”
“是。”
葉傾和唐知修說話的時候，始終是垂下眼的，沒有和他對視。
她來往的這些人，一個個都是絕頂聰明的，稍微有點什麽不對勁，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來。
葉傾怕自己眼底，藏不住的那點小情緒，被唐知修給看得透徹。
“我送你去醫院吧。”唐知修說，“突然這麽的流鼻血，總得查個原因才是。”
葉傾拒絕了：“不用，我現在沒覺得，身體哪裏不舒服。”
靜默了一會兒，唐知修說：“你對自己的身體，這麽不關心嗎？你這樣的話，葉叔叔和葉阿姨，在天之靈，也會擔心你的。”
葉傾的眼睫，輕輕一顫。
她沒說話。
唐知修又說道：“如果不是我早就在你辦公室等你，而你，又恰好沒發現我的話，是不是……誰也不知道，你流過鼻血？”
葉傾輕聲開口，卻是轉移了話題：“我沒想到，你在等我，你應該提前告訴我一聲的，我就好馬上趕回來。讓你在這裏白白的等我，我也過意不去。”
“我倒是覺得，我這次來……好像，有其他的收獲。”
葉傾的眼睫又是一顫，但是，她始終沒有去看唐知修。
“還是去醫院吧。”唐知修說，“我陪你去。你不要總是一個人，這麽的要強。”
“謝謝……真的不用。”
葉傾一邊說著，一步把鼻子裏的紙巾，取了出來。
她笑了一下：“你看，不流了，已經止住了，沒事了。”
唐知修看著她：“你很抗拒去醫院。”
“是沒有必要增加麻煩。”葉傾回答，“你找我，有什麽事？可以說了，不用擔心我。”
“你這段時間以來，就是這麽照顧自己的嗎？”
葉傾笑了起來：“我很好啊，你看我，最近又胖了兩斤。把自己養的越來越白白胖胖的了。”
唐知修打量了她一眼：“並沒有看出來你胖，白……倒是真的。”
葉傾又一次的轉移話題：“說正事吧。”
“你有沒有察覺到你自己，已經說了好幾次，讓我談正事了嗎？”
“是嗎？那是因為，你一直不說……”
唐知修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，坐下：“如果我告訴你，我並沒有什麽非常重要的事情呢？”
葉傾一愣，看著他。
葉傾現在這個樣子，她的鼻血已經止住了，擦幹淨之後，看起來就跟沒事人一樣，任何異樣都看不出。
但，唐知修剛剛清清楚楚的目睹了所有的過程，一幕都沒落下。
葉傾她……肯定有事。
“沒有重要的事情？那你在我辦公室……等我這麽久。”葉傾說，“難道，就僅僅是為了見我一麵？”
她忽然想起封陌擎說，唐知修看她的眼神，很不一般。
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。
也許……唐知修對她真的有意思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