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濕枕頭？
她倒是沒有這麽多的時間，來給她流眼淚。
自從，嫁給封離夜之後，她每一天都過得好累，說不出來的累。
她哪裏還有這個心思，去流一整晚的淚。
林言可吸了吸鼻子：“你個傻瓜，怎麽說逃就真的逃了？封離夜找到你之後，沒把你怎麽樣吧？”
“沒有。”白霜落回答，“他不敢動我，我肚子裏，還懷著小寶寶呢。”
可實際上呢？
封離夜掐著她的脖子，差一點，把她肺部裏所有的空氣都耗盡。
那一刻，她感覺到自己離死亡那麽的近。
但，她不想讓言可為她擔心。
“也是。”林言可一聽，稍微放下了心，“不過，你肯定是吃苦了。”
“還好，他的確是氣得半死，但，不能拿我怎麽樣。”
林言可一把抱住了她，在她耳邊說道：“都是我不好。如果，我沒有一直和陸雲深在一起的話，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，我就能幫上你的忙了。”
“怎麽能說這樣的話呢……”白霜落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，“看你這麽幸福，我也為你高興啊，怎麽還會怪你。”
林言可鬆開她，擦了擦眼角。
陸雲深在一邊心疼的說道：“好端端的，哭什麽，我這心都跟著揪起來了。”
白霜落笑了笑：“我也很少看見，言可這個樣子啊，說，陸雲深，是不是你欺負她了？”
他慌亂的解釋：“我哪裏舍得啊，我疼都還來不及，怎麽會惹她哭？”
林言可破涕為笑。
……
醫院。
會診的專家醫生散去之後，封離夜才回到了病房。
白霜諾睜著眼睛，目光呆滯的看著天花板，唇色都是發白的。
封離夜走了過去，淡淡的喊了一聲：“白霜諾？”
“南……離夜。”白霜諾倒是應了，聲音幹巴巴的，“是你，離夜……”
“嗯。”
“醫生，救我，救我……”
“已經在醫院了。”封離夜回答，“會治好你的病。”
白霜諾的手顫顫巍巍的，慢慢的抬起來，但是抬到半空中，又落下：“難受，難受……疼，離夜，我會不會就這樣死了……”
“現在，還不是你死的時候。”
“燕窩，離夜，那碗燕窩，還有……還有傭人，她們，她們是壞人，快，快去查……”
封離夜眉峰微揚：“你說什麽，我聽不清楚。”
“燕窩，傭人……”
“看來，你也沒有我想象中的蠢。”
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，眼神幽暗，深不見底。
白霜諾一怔：“離夜，你在說……說什麽？我怎麽，一個字也聽不懂？”
“你的價值，也差不多隻到這裏了。白霜諾。”
“離夜……”
“偷偷溜進我的書房，是想做什麽？”他問，“嗯？”
白霜諾的臉上出現了慌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