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離夜也如實回答：“醫院。”
“為什麽會去醫院？”
“生病。”
“好。”封老爺子點頭，“那麽，我再問你，白霜落呢？”
封離夜的神色，慢慢變了。
“爺爺問她做什麽？”封離夜薄唇微抿，“她已經和我簽署了離婚協議書，她是自由的。”
“現在，在我麵前，都要說謊了？”
封離夜麵不改色：“爺爺說笑了。”
他的計劃，怎麽能讓爺爺看出來半點。
爺爺，才是阻礙他除掉許音和許墨錦的最大阻礙。
特別是許墨錦。
他的身上，到底還流著一半封家的血脈，真要把他斬草除根了，封老爺子第一個就不答應。
“你直接說吧，你把白霜落這丫頭，藏哪去了？”封老爺子問，“都決定要離婚，並且跟白霜諾在一起了，怎麽還限製著她的人身自由呢？”
“我是真的聽不懂，爺爺在說什麽。”
“好，好，在我麵前還演。”封老爺子提了提拐杖，又重重的落下，“看來，你是學了你爸，而封陌擎，是學了我。”
封離夜沒有說什麽。
“你到底想幹什麽？想重蹈覆轍，嫌封家還不夠亂嗎？”
“爺爺什麽都知道，看來……”封離夜淡淡開口，“這些年，爺爺的眼線，依然遍布宜城。”
“少跟我說這些虛的。白霜落到底在哪，白霜諾到底怎麽了，說！”
“我剛剛已經回答了，爺爺。”
“你……”封老爺子被氣到了，“你真的是氣死我。”
“爺爺現在，就該是頤養天年的時候，這麽多的煩心事，就交由我來處理。”封離夜說，“您就別動氣傷肝了。”
“最讓我氣的，就是你！”
封離夜忽然唇角微勾：“是嗎？封陌擎他……沒有讓你費心？”
封老爺子看了他一眼：“他能讓我費什麽心？他也是一個聰明孩子，不比你差。”
“是嗎？他和葉傾的事情，爺爺，您沒少操心吧？”
封離夜十分淡然又尋常的，說出了這句話。
可這句話的背後，是他和封陌擎徹查了多久，才找到的結果。
封老爺子的手，微微一頓，隨後就恢複了平常：“他和葉傾，不是早就分手了嗎？”
“難道，封陌擎投資葉氏公司的事情，您會不清楚嗎？”
“清楚。”
“私底下，您沒少找過葉傾吧。”
封老爺子抬頭看了他一眼：“什麽意思？”
“話說透了就不好了。”封離夜端起茶壺，給封老爺子麵前的茶杯滿上，“爺爺是個聰明人。”
“你這小子，倒是學會在我麵前，裝深沉了？”
“哪敢。”
封老爺子哼道：“你還有什麽不敢的？”
“爺爺啊。”封離夜語氣稍稍放得謙遜了不少，“封陌擎和葉傾的事情，我知道，您肯定也不是自己想去管的。到底，這裏麵有什麽隱情，您還是說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