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辦法嗎？”白霜落認真的思考了一陣，問了這個問題，“封離夜，你能救白霜諾嗎？”
能或者不能。
她隻需要封離夜回答這個問題。
如果他說能，那麽白霜諾就還有生還的希望。
如果他說不能，那麽……現實就擺在眼前了。
封離夜低笑了一聲，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笑了：“你希望我救她嗎？”
聽到封離夜的這個回答，白霜落的眼睛裏，升起一絲希冀。
他這麽說，那麽就說明，白霜諾還有救！
“如果我說希望，那麽，你會救白霜諾嗎？”
封離夜薄唇一抿：“或許……可以考慮一下。”
“留她一條命。”白霜落說，“封離夜，算我求你，不管怎麽樣，你留白霜諾一條命，好嗎？”
他站了起來，邁開步子，慢慢的朝她的病床邊走來：“白霜落……你求我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為了白霜諾求我？嗯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除了求我放過你之外，在其餘的任何事情上，你都沒有這麽低聲下氣過。”封離夜說，“現在，為了白霜諾，一個根本沒有把你當妹妹的姐姐，你來求我。”
“她罪不致死。”
“是嗎？你對她沒有恨意嗎？”
“有。”
封離夜點頭：“那就對了。白霜落啊……我告訴你，在這個世界上，你對他人手下留情，心慈手軟，他日，他人就會致你於死地。”
“你是想說，白霜諾如果活下來了，恢複了，她會對我下手？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
“那就是她憑借她的良心做事了。”白霜落說，“我做任何的事情，心裏坦**，無所畏懼。”
“要是白霜諾的心狠，能被你學去一點，也不算一件壞事，”封離夜低語，“但我愛的，不就是這樣單純的你嗎？”
白霜落聽清楚了，封離夜的話。
她看著他，仰著頭。
兩個人對視許久。
他的手機，忽然震動了一下。
封離夜看了一眼，說道：“病危通知書，已經到了你父母手裏了。”
白霜落臉色越發的蒼白。
“三天，白霜落，隻有三天了。”
她腦海裏靈光一現，忽然說道；“你上次跟我說，等你一個星期。那麽現在，我是不是隻要等你三天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那麽，你自始至終，對白霜諾都……”
封離夜卻在她的話還沒說出來之前，伸出手，輕輕的捂住了她的嘴。
“噓……白霜落，有些事情，心裏有數就好了，沒有必要再說出來。懂嗎？”
她睜大眼睛看著他，證實了心裏的想法。
“乖一點。”封離夜說，“隻有三天了，忍一忍，不管發生什麽事，學會明哲保身，置身事外，讓我少操一份心。”
白霜落還是瞪大眼睛，看著他，長長而又卷翹的眼睫輕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