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霜落也沒有料到,封離夜會忽然開口為她說話了。

她剛住進醫院的時候,媽媽那麽指責他,他都沒有吭過一聲。

現在……他倒是會為她發聲了?

封離夜的這個葫蘆裏,賣的到底是什麽藥?

白霜落猜不到,她也根本猜不透封離夜的心思。

隻是,他會為她辯解,一定是有他的目的。

白父忍著悲痛問道:“既然,封總你這麽肯定不是落落,那麽,幕後的黑手,是誰?”

“我已經知道是誰了。”

“是嗎?”白父大驚,“是誰?誰要對我們家霜諾,下這樣的毒手?”

“不是衝著白霜諾去的。”封離夜說,“是……衝著我來的。”

白父白母對視一眼。

白母也都忘記要繼續嚎啕大哭了。

封離夜站在那,一動不動,股掌之間,卻掌握著全局。

“這件事,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。”他說,“幕後的那個人,我現在就派人帶過來。”

白霜落愕然的看著他,到底是誰?

封離夜說,幕後那個,是衝著他來的。

那麽,那個人就是通過對白霜諾下手,從而針對封離夜?

是誰?

誰?

白霜落的腦海裏,有一個名字呼之欲出,但是,她死活都想不起是誰。

就差那麽一點點,但就是想不起來。

而封離夜已經看著門外,薄唇微啟:“按照我的吩咐,去把人都帶過來。”

門外有人應道:“是,封先生。”

“另外……封鎖醫院的這一樓層,任何無關緊要的人員,不得擅自進出。”

“是,封先生。”

這一樓層,徹底成為來禁區。

封離夜要帶來的人,是誰?

誰?

白霜落腦海一片空白,剛剛呼之欲出的那個名字,也一下子消散了。

病房裏,恢複了安靜。

白父白母離開了病房,被安排在其他的地方,稍作休息。

白霜落想起,媽在一邊哭的時候,手裏還緊攥著一張紙條。

現在想想,那張紙,就是醫院的病危通知書吧。

白霜落忽然輕笑了一下,引起了封離夜的注意。

他站在窗戶邊,看著她笑,倒也不自覺的跟著笑了:“你笑什麽?”

“你又笑什麽?封離夜。”

“你笑,我就跟著笑了。”

他和她很快就可以……回到以前的生活了。

白霜落說道:“我剛剛隻是忽然想到,如果此時此刻,躺在病**,也許隻有三天生命的那個人……是我的話,我的父母,會不會也像現在這樣傷心。”

封離夜卻一字一句的回答:“無論如何,我都不會讓躺在監護病房裏的那個人,是你。”

絕對不能。

他會護她一世周全。

“我隻是這麽打個比方而已。”

封離夜問道:“你覺得呢?會嗎?”

“不會。”白霜落很肯定的回答了。

她在白家的存在,一直都像是撿來的一樣。

“你的父母,或許不會像現在這樣傷心,但,你想過林言可嗎?還有和你一見如故的葉傾,還有……我。“

封離夜會多麽的傷心。

他?

白霜落看著他:“你會為我的死,而傷心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