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，漫漫長夜，就這麽度過嗎？
怎麽過啊……一分一秒的時間慢慢熬嗎？
白霜落想了想，問道：“現在幾點了？”
“……不知道。”
“你不打算繼續睡了嗎？”
“睡著了，就感覺不到，你在懷裏的充實感了。”
“封離夜。”
“嗯？”
白霜落說道：“你今天嘴巴上，是抹了蜜嗎？”
一句接著一句的情話，幾乎是信手拈來。
好在，白霜落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力。
但是她也經不住封離夜這樣不停的發動甜蜜攻擊啊。
“有沒有抹蜜，難道你不清楚嗎？”封離夜問，“剛剛，不是吻過了你，你也嚐過了，是不是甜的，你不清楚？”
白霜落望著天花板，長歎了一口氣。
作孽。
自作孽。
所以不可活。
早知道，她就喝完水，直接回她的**睡覺，才不要管封離夜。
現在好了，把自己搭了進去。
封離夜的手臂，忽然從她後背穿過，緊緊的抱著她，把她往自己的懷裏帶：“白霜落啊……很快了，很快。”
這樣煎熬的日子，就要圓滿結束了。
他心裏……高興。
但是，他也有深深的擔憂。
但總體來說，高興還是占了上風的。
白霜落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，但是按照這個趨勢下去，隻怕不到天亮，封離夜是不會走。
“因為……白霜諾的時間，也不多了，是嗎？”白霜落問，“你不能保住白霜諾嗎？”
“你希望，她活下來？”
“希望。”
“可是我無法答應你。”
白霜落怔了怔，問道：“所以……白霜諾她，必須死，沒有第二條了路選擇，是嗎？”
“不是。”封離夜搖頭，“不是這樣的。”
“那為什麽，你不能答應我，讓白霜諾活下來，留她一條命？”
封離夜側頭，薄唇貼著她的耳垂下方，低聲說道：“因為，答應了你的事情，我就要做到。但是這件事，我沒有信心能夠百分之百完成。所以……不能答應你。”
他怕，白霜落會失望。
白霜諾的生死，是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的。
封離夜隻能盡力，不敢保證。
“我不要百分之百。”白霜落這腦子也靈活，轉得夠快，說道，“我隻要你盡力。”
“……你這麽的想保白霜諾，這麽的不計前嫌。傻落落，真是我的傻落落啊……”
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，他以為她會被這樣的環境熏陶，慢慢的改變。
所謂近朱者赤，近墨者黑。
可白霜落，還是一如既往，一如當初他認識她時，那般的純淨和美好，天真無邪。
不曾變過。
他一直以來，愛著的，也就是這樣的她吧！
白霜落回答：“我隻是在想，她雖然做了很多的錯事，雖然很對不起我，但她沒有十惡不赦到……需要以死謝罪的地步。”
“可如果她活下來了，她不會感謝你。”
“我不需要她的感謝，我隻是想對得起自己的良心。”白霜落說，“封離夜，你答應我，隻要有可能，隻要有一點希望，你還是盡量的爭取……留白霜諾一條命，好不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