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樣的人,強大到無所不能,無堅不摧,怎麽會讓人覺得他給不了安全感?

白霜落搖了搖頭:“你沒有真正明白,我的意思。”

他算計得太多,要掌控的太多,背負的責任太多,心裏的秘密也太多,作為他的枕邊人的話……

其實,真的,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。

她所說的沒有安全感,指的是無法幫助他,會覺得自己很多餘,甚至是……累贅。

封離夜看了她一眼,直起身來:“過了這幾天,我們有的是時間,好好的談一談。”

他要了解她的全部想法。

白霜落抱著枕頭:“你現在要去做什麽?”

他答非所問:“……你好好休息。”

封離夜說完這句話,轉身走了出去,留下了白霜落。

他不願意說。

他是不願意讓她參與進去,知道得太多?

他是在保護她,對嗎?

白霜落歎了口氣:“封離夜,到底要怎麽樣……才能算是真正的走入你的內心。”

據她所知,目前……應該還沒有任何一個人,可以做到。

病房內,安靜沉默,陽光正好,微風不燥。

可外麵……卻是另外一番天地。

白霜落被封離夜保護得那麽好,她什麽危險都沒有。

可這心,卻還是七零八碎了。

望著一片寂靜的病房,白霜落用力的握了握手心。

她轉身,腳步聲響起。

病房門打開。

白霜落一出現,門外的保鏢立刻提高了戒備:“太太……”

“我要去見爸媽。”她說,“可以嗎?”

“封先生才剛走,走的時候還交代……”

“你現在給他打電話,他同意了,我再過去。”

保鏢點點頭:“是,太太。”

沒多久,保鏢收起手機:“太太,請。”

白父白母都在醫院裏,距離也不是太遠。

白霜落走到了休息室門口。

裏麵,隱隱的傳出來交談聲。

白母啜泣道:“霜諾和霜落,是兩姐妹,都是從我肚子裏出來的。按理說,這手心手背,都是肉。可是……”

“好了!”白父打斷她的話,“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!”

“誰曾想到,白霜諾的命才是最差的啊。”

白母還在哭哭啼啼。

聽到這裏,白霜落的心,咯噔一跳。

她轉頭,對保鏢說道:“你們站遠一點,不用靠我這麽近。”

“是。”

保鏢識趣的,後退了兩三米遠。

這白家的家事,他們也不方便聽。

白霜落伸出手去,輕輕的推開了休息室的門。

門是虛掩著的。

裏麵的聲音,頓時更清晰的落入她的耳中。

“這麽多年來,我們是不是都做錯了?”白母擦了擦眼淚,“我們不該這樣對霜落的。”

白父隻是沉默,愁著一張臉,仿佛蒼老了好幾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