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這是嚴妖孽捉弄人,可許依然還是同情地看著他消失的方向。,

去跟神奇的嚴大少爺一起睡?

許依然激靈了一下,心理上的折磨才是最考驗人的啊,跟這種懲罰一比,真是滿清十大酷刑都要黯然失色,自卑地躲到牆角哭去。

不知道嚴家有沒有急救設備……

她光顧著同情嚴妖孽了,等回過神時,自己懷裏已經多了件t恤和籃球短褲。

這顏色很眼熟,許依然愣了一下,幾乎是脫口而出,“我們高中的籃球隊隊服,就是這個顏色。”真巧,這種藍色並不常見。

嚴少衡什麽都沒說,淡定地搶走了原本想給她當睡衣穿的t恤和短褲,扔回衣櫃裏,又隨便扯出一件襯衫來遞給她。

晚上睡覺,穿襯衫當然不會有t恤舒服。

再說那件籃球短褲雖然跟她尺碼不合,但腰上是有係帶的,隻要抽得緊一些,也不用擔心會走光,拿來當睡衣正好。

“我要剛才那兩件。”

“不給。”

“為什麽?”

“我小氣。”嚴少衡答得理直氣壯。

“……”好吧,不能跟撞傷頭的人計較,愛護弱小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。

……大不了等嚴少衡去洗澡的時候,她再把那兩件衣服偷出來。

可是等許依然別別扭扭地套著他的襯衫出來,又好不容易等到他進浴室之後,她卻找不到那兩件衣服了。

嚴少衡不在,她也不好意思真的亂翻他的衣櫃,可是他剛剛明明就是隨便一丟,現在她打開衣櫃門,卻怎麽也看不到那兩件衣服的蹤影。

“……那兩件衣服怎麽不見了?”等嚴少衡洗澡出來,許依然忍不住問他。

“鎖到保險櫃裏去了。”

“……為什麽要把衣服鎖到保險櫃裏?”

嚴少衡莫測高深地看她一眼,“怕被你找到。”

“……”許依然被打敗了,垂淚地感慨自己跟小朋友狀態的嚴少衡有點溝通不良。

這就是代溝啊代溝。

睡衣問題解決不了,許依然也隻好忍了,好在嚴少衡個子高,他的襯衫穿在她身上,已經快遮到膝蓋了,隻要她睡覺的時候老實點,也不會走_光。

至於床的問題,就更不用擔心,嚴少衡房間裏有一張可以調整角度的躺椅,是他看書時用的,完全放平了,就可以當床用。

許依然抱了被子鋪好,看起來很淡定地衝他擺擺手,“晚安。”

嚴少衡看了眼裹在自己襯衫裏,露著兩條美腿的許依然,依然是一臉莫測高深的模樣,也沒去把那個自作主張地要跟他分床睡的小女人抱回來。

其實許依然根本睡不著,好不容易捱到嚴少衡關了燈,她才放心大膽地睜開眼睛,心裏無奈地想歎氣。

躺在他躺過的躺椅上,蓋著他蓋過的被子,甚至她還穿著他穿過的襯衫……

這樣的感覺,有一種別樣的親密。

……她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!

許依然在心裏暗罵自己一句,有點不安地覺得,這次搬回去住,雖然因為要麵對行為越來越古怪的嚴少衡,她心裏有些混亂,可也因為他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行為,讓她好像……越來越習慣有嚴少衡的生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