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墨衍立馬喊來的夏臨:“去查,這個香薰是怎麽來的!”
沒有一會兒,負責采購的秘書進來,臉上滿是緊張。
“總裁,這個香薰有什麽問題嗎?”
這緊張又心虛的表情,直接就已經看透了她的內心。
時墨衍臉色陰沉,冰冷刺骨是聲音響起:“需要我親自審問你麽!”
小秘書瞬間就被嚇哭了。
“總裁,不是,我不知道這個香薰有問題,這是時經理給的,他說他本來就要負責采購,就一起順便采購回來了!我真不知道這香薰有問題,要是知道,怎麽也不敢答應啊!”
在時氏集團上班是一件多麽光鮮亮麗的事情。
更別的說還是人人都想進的總裁辦。
要是因此被開除,她可是要後悔死了。
但是時興懷明明說了沒有問題,說這是他親自去采購的啊!
而且這是總裁的叔叔,她一個小秘書也很害怕。
誰也不敢得罪。
想著就是一瓶香薰,換個人換個地方采購,也沒有什麽問題。
怎麽知道,最後竟然會惹得總裁如此大怒。
小秘書心裏後悔得要死。
一個勁跟時墨衍認錯,就是想要保住這份工作。
要是被開除,她在這個行業也就不要混了。
但當她說出時經理的時候。
時墨衍和葉滿枝的臉色都變了。
時興懷。
他就是時二老爺的兒子。
沒想到查到最後,這些毒源竟然都和時二老爺有關。
所以,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他們所為?
所有的人都有嫌疑,但到底誰才是幕後真凶,就隻有查清楚了才知道了。
但按照秘書所言,這個香薰是在兩年前才交給時興懷的。
那這之前的毒源又在哪裏呢?
時墨衍身上還有其他的幾種毒。
這個嗜血散牽製著他體內的其他毒,讓他的身體一日不日一日。
在這個兩年前,體內其他的毒,還有這個嗜血散的毒源又在哪裏?
所以,時興懷可能是那個幕後黑手嗎?
想起前世的時興懷,葉滿枝最後又給了否定票。
那就是一個沒有頭疼腦的草包。
如果真的是他,怎麽可能把戰線拉那麽長。
很大可能直接一藥下去,就讓對方一命嗚呼。
這麽費盡心思接近十年,讓人找不到一點被下毒的破綻,這和時興懷的草包人設一點都不符。
香薰的事情被曝光了以後。
采購秘書被開除了。
夏臨再一查,發現時興懷利用采購經理這個職務,從中間吃回扣。
這些年,粗略算下來,竟然高達上千萬。
時墨衍勃然大怒,直接撤銷了他采購部經理的位置。
時興懷得知被撤了職位,跑到總裁辦大吵大鬧。
“時墨衍,你憑什麽撤銷我的職位!我好歹是你的長輩,你這冷漠無情的刀竟然用到自家人身上!”
時墨衍冷眼看著,眼前這個大腹便便,很是油膩的男人。
“你要是真把我當自家人,把集團當做自己的集團,那你就不會做這種吃回扣的事。”
時興懷昂起脖子,理直氣壯道:“我辛辛苦苦給公司做奉獻,吃點回扣怎麽了?集團掙的錢,還是給時家人花的!”
如此理直氣壯的樣子,可是讓人目瞪口呆。
“這些年,可以說你們一家人都是被集團養著,正事幹不了幾件,反而還總是惹出爛攤子讓別人擦屁股,你說,你這是在奉獻?”
“你他媽胡說八道!”時興懷感覺失了麵子,怒氣衝天,“別以為你坐在總裁的位置上,就高人一等了!這高高在上的樣子做給誰看!我可是你的長輩!”
時墨衍懶得跟他廢話:“既然你那麽不服氣,那這件事就交給警察處理。”
時興懷氣得手都在哆嗦:“你你你你!”
他知道時墨衍的手段,簡直比當年時墨生還要狠。
如果真的報警,這麽打一筆數目,他最後的結果就隻能是坐牢。
時興懷氣得七竅生煙。
還想找他算賬的,最後還是不甘心的拂袖而去。
可他還沒有走出門。
身後那冰冷的聲音就又傳來:“記得把那些回扣補上,還有,你也不年輕了,是時候退位讓賢了。”
本就氣得不輕的時興懷,聽到這話後,身形都晃了一下。
他心裏是濃濃的不甘,但又知道自己虧說不上話。
好一會兒後,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:“時墨衍,算你狠!你這樣,早晚要遭到報應!”
等到他離開。
時墨衍才最夏臨道:“去查香薰的來源,還有,派人盯著他,看他這段時間都和什麽接觸!”
夏臨聞言,立馬就安排去了。
結果這邊剛打開辦公室的門,就看到時景含站在門口。
“景含少爺。”
“我來找我二哥,你忙你的去吧。”
說完這話,時景含直接就推門而入。
“二哥,興懷叔這是怎麽了,我剛剛見他怒氣衝衝地走了,喊他也不理我。”
時墨衍的心情不算好也不算壞。
抓住一條蛀蟲,還是時家的人,他心裏確實有些不爽。
但是可以趁機把蛀蟲趕出公司,倒也是不錯。
“沒什麽,就是他吃回扣被發現了,我撤銷了他采購部經理一職,他心頭不爽罷了。”
時景含像是有些驚訝:“興懷叔竟然幹這種事?”
“他們一家不是一直都這樣,不說這晦氣的人了,說說你吧,最近在忙什麽?”
時景含走到旁邊的沙發坐下,笑道:“我和朋友試著創業,剛剛才開始。”
聞言,時墨衍笑笑:“讓你回來公司幫忙不願意,自己跑去辛苦的創業。”
“我也想要證明一下自己嘛,要是創業失敗了,再回來二哥你也不會趕我走的,對吧。”
“瞧你這話說的,我怎麽可能趕你走。”時墨衍看著他笑道,“今天我也沒有什麽事,等我處理完桌上這些文件,我們一起去喝一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