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此之前,密室裏的王友貴翹著二郎腿,得意洋洋翻看著合同。

他都想不到事情這麽順利,隻要把這個合同給崔明月,讓她簽個名,這一億業務就拿到手了。

到時崔明月哪怕對他再不滿,也肯定會化幹戈為玉帛。

本來王友貴還琢磨著不惜一切代價,拿出一張價值五百萬的卡,買通周鼎盛,讓他給出這個業務。

想不到,這麽順風順水,五百萬的卡可以收回兜裏了。

就在這時,他聽到開門聲,然後就是腳步聲。

他頭也不抬,笑嗬嗬地說:“周總,這合同我看非常不錯,先讓我帶去給明月,給她一個驚喜,她簽了名字後,我再給你帶回來。”

忽然,耳邊就傳來一個讓他不敢置信的聲音。

“把這份合同帶給崔明月的,不是我嗎?什麽時候變成你了。”

接著,響起拉椅子的聲音,一個人在他旁邊坐下。

王友貴扭頭一看,嚇得直接把屁股從椅麵上彈出。

呲溜一下,竄出四五米遠,背部緊貼牆壁。

他驚恐不安地嚷:“薑昆侖,你怎麽進來了?”

坐在他旁邊的,可不就是薑昆侖嘛。

薑昆侖穩如老狗,穩若泰山,坐姿還相當瀟灑,翹起了二郎腿,隨手拿起那疊合同。

他淡淡地說:“這是我的,不是你的,王友貴啊,你真是太不知死活了,上次還沒把你教訓夠嗎?”

王友貴嚷起來!

“你現在在鼎盛公司的地盤上,能把我怎麽著,我一聲令下,周總就會叫一大幫保安,把你幹掉,就算你有功夫,在這裏也不能肆意胡為!”

“我勸你還是趕緊走吧,大局已定,這合同是我的,崔明月也是我的!”

薑昆侖朝他豎起一根食指,晃了一晃。

“我不知道崔明月是誰的,但可以肯定,這合同一定是我的,你現在跪下,向我磕三個響頭,待會兒周鼎盛進來,我還不叫他把你打那麽慘。”

“要不然,想把我斷胳膊斷腿是吧,行,我就斷你一條胳膊和一條腿。”

王友貴哈哈大笑,滿臉嘲諷。

“你意思是,還要讓周總親自打斷我一條胳膊和一條腿?”

薑昆侖一點頭:“當然。”

王友貴猛然抬頭,看向了門口,大聲嚷著。

“周總,聽到沒有,這家夥要讓你打斷我一條胳膊和一條腿,你覺得可能嗎?”

不知何時,門已經被推開,周鼎盛就站在那,滿臉蒼白,滿頭冷汗。

整個人看起來,糟糕得不像話。

他搖搖晃晃走進來,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薑昆侖,滿臉驚慌。

萬萬想不到,這衣著簡陋的年輕人才是正主兒,是曾總裁叫來的人。

耳邊,仍傳來王友貴的聲音。

“周總,你告訴他,你會不會親手打斷我的胳膊和腿,啊!”

忽然,他驚慌地喊:“周總,你幹嘛?發瘋了嗎?”

隻見周鼎盛突然朝他衝去,還半路抓起一把椅子,瞬間衝到麵前,高高抬起椅子,朝他兜頭兜腦砸去。

王友貴嚇得三魂七魄都沒了一大半,趕緊抬起兩條手臂,抱住腦袋,猛然蹲在地上。

他撕心裂肺地喊:“別呀!周總,你發神經了嗎?”

轟!

周鼎盛用盡全力,椅子狠狠砸在了王友貴腦袋上。

當即,椅子四分五裂。

雖然沒直接砸中腦袋,但王友貴兩條手臂都被砸斷了。

周鼎盛幹脆掄起一條椅子腿,朝王友貴的腿繼續砸去,砸得還真特麽狠。

沒多久,就徹底把王友貴砸翻在地。

他的左腿血跡斑斑,不規則扭曲著,顯然腿骨已被打斷。

王友貴發出歇斯底裏的喊叫!

“周總,你幹嘛打我,幹嘛這麽打我啊!我到底招誰惹誰了,你要打的,不是薑昆侖嗎?怎麽可以變得這麽快!”

周鼎盛狠狠一腳踩在了他腦袋上,還用力往下碾壓。

頓時,王家少爺叫得跟殺豬一樣。

“該死的王友貴,我就問你,是不是曾總裁請你過來,和我簽合同的?說!”

他又用力往下碾壓。

王友貴一邊豬叫,一邊喊:“我也沒說……是曾總裁叫我過來跟你簽合同呀,是你這麽認為的,我……我隻是來了個順水推舟而已!”

“順你個奶奶熊的!”

周鼎盛口沫橫飛大罵:“你差點就把老子害死了,你算什麽玩意兒,原來薑昆侖薑先生,才是曾總裁請來跟我簽合同的貴賓!”

他又把那條染著斑斑血跡的椅子腿,狠狠砸在了王友貴身上。M..

接著,跑到薑昆侖身邊,撲通一聲跪下,用力打著耳光。

他一邊打,一邊哭泣哀求。

“薑先生,對不起,我有眼不識泰山,不,簡直就長了一雙狗眼,沒認出來您才是曾總裁叫來的,求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,把我當一個屁放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