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昆侖都懶得回答這問題了。
楊愛珊嚷:“這不很容易推理嘛,他就長著一雙狗眼!我經過嶽大師鑒定過的手鐲,價值百萬,被他說成不到五百塊!”
“這足以證明,他那上千萬的手鐲,才不值五百塊!”
她又凶悍地盯著薑昆侖。
“在我生日宴會上,這麽冒犯我,我很不高興,敢不敢跟我打個賭,待會兒嶽大師會來這,我讓他當著所有人的麵,再次鑒定我這隻手鐲!”
“真像你說的,不到五百塊,你要我怎麽樣都行,但如果嶽大師給你的手鐲鑒定,別說一千萬,連一百萬、十萬都沒有,你給我跪下——”
“在場每一個想讓你給他磕頭的人,你都得給他磕頭!”
稍微一頓,她揚聲說:“大夥兒,誰想讓這騙子給你磕頭啊!”
頓時,轟笑聲大起,不斷有人舉起了手。
特別是楊愛珊的丈夫和兒子,兩手都舉了起來。
鍾逢春喊:“敢看不起我媽的手鐲,你丫的腦子有毛病,得給我磕兩個響頭!”
鍾司晨說:“這手鐲是我給我老婆買的,嶽大師親自鑒定,你卻滿嘴胡言!你給我磕三個響頭。”
楊愛玲急吼吼地嚷:“薑昆侖,你趕緊回來!你要有底氣,就得接受這個賭,要不我們崔家麵子都被你丟光了!”
她倒是看得透,如果薑昆侖不受賭,就這麽走掉,恐怕,崔家三口會被周圍人用唾沫星子淹死。
薑昆侖懶得理會這幫白癡了。
還想繼續朝外走。
壓根兒不想參加這種莫名其妙的宴會。
背後,更是響起激烈的嘲諷。
鍾逢春猛然一揚手!
“別讓他跑了,得罪了我們鍾家,得罪了我媽,攪亂了生日宴會,你還想走,你把自己當成誰了!”
當即,一幫保安嘩啦啦衝去,攔住了薑昆侖的去路。
薑昆侖一點不在乎,正打算一腳一個把他們踹飛時,一道窈窕身影突然跑來,兩隻柔若無骨的小手,還抱住了他的臂膀。
崔明月跑來了,輕輕搖晃著薑昆侖的手臂,精致絕倫的小臉上,透出幾分哀求。
“昆侖,其實我現在很相信你,你說拿來的手鐲價值上千萬,就肯定價值上千萬。”
“你說我大姨戴著的手鐲不到五百塊,也肯定不到五百塊!”
“既然這樣,幹脆打這個賭,好好打他們的臉,讓這一個個知道你多麽厲害,好不好?”
這番話讓薑昆侖為之一愣。
記得一開頭認識的崔明月,不知道多飛揚跋扈,都不把他放在眼裏。
但現在怎麽變成這樣了,乖得就像傻白甜。
倒是有點觸動他的心弦。
薑昆侖似笑非笑地問:“怎麽現在你對我這麽信任了。”
崔明月說:“你幫了我那麽多,不說先後兩次拿了價值上億的首飾,也不說怎麽幫我弄到鼎盛地產的五億合同,就憑遊家父子三番兩次跪在你麵前,不斷磕頭求饒——”
“就足夠讓我對你另眼相看了。”
“還有就是……”
說到這,她小臉上都透出了幾分恐懼。
“我聽說現在遊家父子很慘,整個遊家都很慘,雖然算不上人亡,但肯定家破了,幾乎傾家**產。”
“我雖然不知道怎麽一回事,但肯定跟你有關係呀。”
她小臉上還透出幾分崇拜。
薑昆侖哈哈一笑,而背後,又傳來楊愛珊越來越刻薄尖酸的聲音。
“怎麽著,不敢啊,光在那笑有什麽用,跟傻子似的,你是在用哈哈來掩飾心虛嗎?”
楊愛玲也扯直了嗓子喊:“薑昆侖,你到底怕什麽,我們都相信你,就跟她打這個賭吧,咱們真丟不起這個臉呀,你千萬不能一走了之!”
就在這時,不遠處傳來一聲喊叫。
“嶽大師的車子來了,大家趕緊去迎接呀!”..
來參加這場生日宴會的賓客,雖然在星島稱得上有頭有臉,但撐死排在上流社會末端。
更多的,隻能算是中產階級。
比如某些大公司的小高管,小公司的大高管這一類。
所以,看見嶽不凡的車子來了,都爭先恐後迎去。
畢竟,嶽大師所接觸的,是真正的頂層階級和權貴。
如果能跟他混個臉熟,以後沒準就能通過他,達到更高的階層。
鍾家幾口子也緊跟著朝那邊跑。
鍾逢春還大聲喊:“喂喂喂,你們不要喧賓奪主了,嶽大師是來參加我們的宴會,理應由我和我爸媽帶頭迎接!”
於是,由他們飛快衝上去,帶領一幫賓客,跑到了一輛賓利房車旁邊。
很快,就把嶽不凡迎出,一個個都說著各種巴結討好的話語。
薑昆侖看著嶽不凡,還有些疑惑。
這老家夥,既然能鑒定出紫寶石首飾是真的,但為什麽看不出,楊愛珊戴著的手鐲是假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