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昆侖沒想到,關家拿來的這隻手鐲,能得到嶽不凡如此之高的評價。
他淡然一笑,也沒說什麽,就聳了聳肩膀。
好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。M..
鍾司晨可憐巴巴地說:“嶽大師,麻煩你再仔細檢查,這幾個隻能開幾十萬的小車來,而且,從頭到腳的行頭,也太那個……樸素了!”
“他又怎麽可能隨手拿出價值上千萬的玉手鐲呢。”
嶽不凡說:“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能拿出這玉手鐲,但我可以肯定,這玉手鐲絕對珍貴無比,價值千萬。”
楊愛玲非常解氣地喊:“喂,你們這幫有眼不識金鑲玉的家夥,現在都被打臉了吧,我未來女婿拿出的東西,都是非常值錢的。”
“絕不可能存在假冒偽劣的情況!”
“所以,你們輸了,得一個個排著隊,向我未來女婿磕頭認錯!”
楊愛珊仍不敢相信。
“可這小子剛才還說什麽,你給我鑒定過的上百萬手鐲是假的,連五百塊都不值,他走眼走得這麽厲害,又怎麽可能拿出上千萬的手鐲呢。”
“大家說,是不是?”
所有人紛紛點頭,好像這是理所當然的事。
一個把上百萬手鐲當不到五百塊偽劣產品的家夥,又怎麽可能拿出上千萬手鐲呢。
鍾逢春喊:“退一萬步講,這也還不算你們贏,大不了就鑒定出這手鐲是真的,但我媽的手鐲也是真的,除非嶽大師說這手鐲是假的,連五百塊都不值!”
“咱們才叫輸,對吧?”
大夥兒可同心協力了,都齊聲應是。
畢竟,要是輸了,得在眾目睽睽之下,排隊磕頭啊。
鍾司晨更是加了一把火。
“所以,薑昆侖,你是認為嶽大師看走眼了嗎?”
薑昆侖邪魅一笑。
“我不敢說嶽大師看走了眼,但他肯定是說錯了,嶽大師,對不對?”
嶽不凡顯得有些狼狽。
楊愛珊趕緊把手鐲摘下,送到他麵前,眼巴巴地說:“嶽大師,你趕緊當著所有人的麵,再給我鑒定,說我這手鐲價值百萬以上,絕不是偽劣產品。”
“要不這一大幫人,真要朝這小子磕頭啊。”
周圍所有賓客,紛紛點頭稱是,催促著嶽大師趕緊再次鑒定。
嶽不凡倒是變得麵無表情了,擺了擺手。
“不用鑒定,已經鑒定過的東西,幹嘛還要第二次呢。”
這一說,鍾家三口像是吃了顆定心丸。
鍾司晨大聲說:“大家聽到沒有,嶽大師都說不用再鑒定了,他上次鑒定過是真的,就一定是真的,嶽大師的嘴,可是鐵齒銅牙!”
“薑昆侖,你是信口胡言,但看在你給我老婆送這麽貴重的手鐲份上,就不跟你計較了,至於誰給誰磕頭的,就一筆勾銷吧。”
“我們也不計較太多!”
薑昆侖笑吟吟地看向嶽不凡,也不說話。
嶽不凡頓時毛骨悚然!
看著歡呼雀躍的鍾家三口,他終於開口。
“這隻所謂的青天白雲手鐲……是假的,確實連五百塊都不值,說五百塊,都抬高了身價。”
刹那間!
鍾家三口子的笑臉完完全全凝固在了臉上。
周圍一大幫賓客本來都跟著笑的,但也瞬間傻了眼。
過了老半晌,楊愛珊才回過神來,又一下子慌了手腳。
“嶽大師,你可不要跟這小子一樣,胡說八道,前兩年你給我這手鐲鑒定時,都千真萬確說它是真的,價值百萬以上,怎麽現在又變成假的了!”
鍾司晨也嚷著:“嶽大師,你可是鐵齒銅牙呀,不能開這種玩笑!”
嶽不凡正色說:“我沒開玩笑,其實上次鑒定,看出它是假的,但你們充滿希望,好像撿了金子,我總不能潑冷水,隻好說是真的。”
“反正你們也是買來戴,開心就好。”
他還聳了聳肩膀,顯得有點無奈。
“其實這些年,不少人找我鑒定過各種玉石寶貝,我也遇到過不少假的,起碼得有兩三十次,明明是假的,卻跟人家說是真的,原因很簡單——”
“我不想看到你們飽受打擊的樣子,心理承受能力不強的,怕都會想死,我就幹脆說真的。”
楊愛玲笑了,把巴掌一拍。
“原來嶽大師是怕我姐他們承受不起,所以才說是真的,照這樣看,我未來女婿又說對了,他拿出的首飾確實價值千萬。”
“而姐你的手鐲,連五百塊都不值!”
崔唐和崔明月也笑了,如釋重負。
要這手鐲真是真的,他們也會很丟臉。
“不可能……絕不可能!”
楊愛珊拚命搖頭。
“嶽大師,你不能說這種話,我給你個機會,重新……重新組織一下語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