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昆侖溫和地笑了笑:“你早說嘛,如果早說,至少你這條腿就不會被我踩碎。”

他抬起鞋子,鞋底已沾滿了血,直接就擦在了崔勉臉上。

接著,扭身就走。

不管崔勉還是其他人,包括楊愛玲和崔唐,都不可思議看著那惡魔般的身影。

薑昆侖走出去後,背後的大辦公室裏,還隱約傳來崔勉撕心裂肺的喊叫。

“崔唐!楊愛玲!你們從哪找來這個見鬼的煞神,他把我的腿踩斷了,把我腦袋也砸碎了呀!”

“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狠的人!”

金玉堂是一座占地約有兩千多平方米的洋樓,說是洋樓,其實已有上百年曆史。

幾經修繕,處處散發著古色古香的氣息。

從外表看起,有點超凡脫俗,好像住著什麽世外高人,但裏邊卻是藏汙納垢之地。

左小山不知道在裏麵安置了多少美女,用來招待客人和貴賓。

當然,他也會把喜歡的女孩子搶到這裏,各種淩辱。

而且,周圍的花草樹木特別旺盛,但不是澆了什麽肥,而是埋進去的屍骨和血肉。

這會兒,左小山正優哉遊哉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喝茶。

他是一個瘦高瘦高的年輕人,戴著一副黑框眼鏡。

乍一看,人畜無害,斯斯文文的,容易讓人心生好感,但誰又知道,在這副看似文弱書生的身軀裏,卻藏著非常暴戾的力量。

他一邊喝茶,一邊津津有味看著不遠處掙紮的崔明月。

崔明月的樣子非常狼狽,被頭下腳上,吊在一根柱子下,還是兩條腿都分得挺開的那種。

她痛苦無比晃動著,發出一聲聲淒厲喊叫。

“左小山,你放開我,不然薑昆侖絕不會放過你,他會把你殺了!”

左小山喝了一口茶,把裝茶的蓋碗放到旁邊台子上,翹著二郎腿,一隻手在膝蓋上輕輕拍打著。

他微微抬頭,一雙眼睛充滿邪惡地欣賞著崔明月。

接著,歎了一口氣。

“明月啊,在我玩過的很多美女裏,你算不上最好的,但起碼也能排上前五十,怎麽就這麽不識趣呢,別忘了,你隻不過是一個二等家族的千金。”

“據我所知,你在家族混得並不怎麽樣,要是能跟我一起,你肯定會被高看一眼,難道不想有這樣的好事嗎?”

崔明月拚命搖頭:“我不想,隻想你放開我,讓我回家,我不想多事,我未婚夫薑昆侖很厲害的,你這樣對我,他會把你殺了。”

左小山哈哈大笑。

“喲,我真不知道在星島,有誰能殺了我,麻煩你不要開這種玩笑,因為既不好笑,但又讓我很想笑,哈哈哈!”

他笑得就像一隻扭曲的惡鬼,非常張揚。

在他旁邊,還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矮瘦男人。

他看看被倒吊著,痛苦不堪的崔明月,又看看滿臉囂張的左小山。

忍了又忍,終於還是開口說:“少爺,你忘記老爺的交代嗎?”

左小山扭頭看了他一眼,眉毛一挑,似笑非笑:“哦,什麽交代?”

中年男人苦笑著說:“老爺交代過,最近他不是想把關耀輝收拾掉嘛,卻功虧一簣,被不知從哪冒出的一個神秘高人完全化解。”

“還從管家雷霆嘴裏,打聽到是我們左家下手。”

“他現在正想方設法對付左家,所以老爺交代,您這段時間最好低調一些,不要惹是生非,要不……”

沒說完,就被左小山打斷。

“要不引來關家注意,我可能會被收拾掉,是不是,鄧管家?”

原來,這個中年男人是個管家。

左家管家苦笑著點了點頭:“對,希望少爺能多多低調,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。”

左小山朝他勾了勾手指,鄧管家戰戰兢兢走去。

忽然,左小山出手如電。

把旁邊一根用來疏通茶壺,長約十五厘米的銀針抓起,狠狠拍在鄧管家臉上。

從他左臉拍進去,從右臉刺出來。

頓時,疼得鄧管家發出了淒厲慘叫,一下子更疼了,趕緊閉上嘴巴。

這根銀針把他整張嘴,整下半邊臉,都給貫穿了呀。

嘴巴稍微張一下,都疼得難以忍受,更別說發出叫聲。

他緊緊閉著嘴,疼得眼淚和汗水都滾滾而落。

左小山笑了笑。

“要是其他人,我直接就把這根銀針捅進他太陽穴,你想想,那樣子還能不能活?看你是管家,又是為我好的份上,我隻封住你的嘴。”

“記住,不要說話了,好嗎?”

周圍幾個人看著這一幕,都不由膽戰心驚,下意識緊緊閉住了自己的嘴巴。

誰見過這麽恐怖的少爺,二話不說,就把管家的臉,用銀針對穿,鄧管家也是為他好啊。

隻有一個三十幾歲,麵容陰鷙的男人拍起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