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鬆不可置信地看向薑昆侖。
“你腦子有毛病吧,敢讓左少爺學狗叫,左少爺讓你學狗叫才差不多,他很快就會叫高手強者過來,把你打成死狗的,你就等著被……”
沒說完,他突然頓住,不可置信揉了揉耳朵,仔細傾聽電話裏的聲響。
其他人本來耀武揚威盯著薑昆侖的,這會兒也傻眼了,紛紛看向崔鬆拿著的手機。
他們分明聽到從電話那頭,傳來汪的一聲狗叫。
又是汪的一聲。
然後還是汪的一聲。
這叫得相當難聽,充滿苦澀和羞辱。
崔鬆驚呆了,完全不敢相信這是左小山發出的狗叫聲。
他喃喃地問:“左少爺,是不是真這麽巧,你那邊有條狗正在叫?”
左小山忍不住把怒火全部傾瀉到他頭上。
“你特麽就別放屁了,再放屁,老子咬死你,狗叫的是我,我……我在狗叫!”
接著,他又充滿哀求地喊:“薑先生,我聽您的,正在狗叫呢,現在已經叫到第三聲了,我……我繼續叫,您讓我叫十聲是吧,還有七聲!”
接著,他又汪汪汪的,足足叫了十聲,還陪著笑。
“薑少爺,薑先生,薑老大,您看滿意嗎?要是不滿意,我可以再繼續叫的,您讓我怎麽狗叫,我就怎麽狗叫,隻求您不要再傷害我了。”..
說著,他又發出一連串狗叫聲。
這會兒,他待在一個廢棄的地下洞穴裏。
這裏到處淩亂,很多年前是個防空洞。
在他旁邊坐著一個人,正是梁小刀。
梁小刀陰冷地盯著他,顯然要是左小山不聽話,就會隨時把他置之於死地。
這幾十聲狗叫,徹徹底底把崔家上下震懵了。
薑昆侖還懶洋洋地說:“他們都不相信,我能讓你狗叫,也不相信我能命令你,讓這些人全部朝我跪下求饒,你覺得呢,左少爺?”
左小山毫不猶豫地吼:“崔鬆!崔勉!還有崔家所有人,包括那個老不死的徐燕,如果在場,全部都給我朝薑先生跪下,向他磕頭求饒!”
“誰要是不求饒,別讓我逮著機會,不然一定把你們的腦袋砸個稀巴爛!”
崔勉歇斯底裏地喊:“左少爺,您為什麽要這麽幹啊,這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?您不應該好好找薑昆侖報仇嘛,他把……他把崔明月偷回來了呀!”
“誰說是薑先生把崔小姐偷回去的!”
左小山立刻大聲反駁。
“完全就不是這回事,薑先生是跑到我這來,把我和所有人馬,全部教訓了一通,讓我深深意識到了錯誤,這才把崔小姐乖乖送回去的,這跟偷完全沒關係!”
可憐的左小山,現在已被折磨地完全沒脾氣了。
而他這番話,再次把崔家所有人震得外焦裏嫩。
徐燕也禁不住驚慌失措地喊:“左少爺,這小子說什麽把您身邊所有高手強者都幹掉了,不會真是這樣吧?”
左小山非常不滿地嚷:“你問那麽多幹嘛,有那功夫,還不如趕緊跪下,向薑先生磕頭求饒!”
雖然沒有正麵回答,但顯然是這麽一回事了。
崔家上下已完全呆若木雞,都難以置信看著薑昆侖,實在無法想象他是怎麽做到的。
在左小山一再催促下,沒有辦法了,崔勉朝薑昆侖跪了下去,崔鬆也跪了下去。
其他所有人,除了一個老太太,都跪下去了。
徐燕實在抹不下這個臉皮啊,就哭嚎著說:“明月啊,我可是一把老骨頭了,你不會真要奶奶跪你吧,奶奶倒是可以跪,但就擔心你受不起,會被天打雷劈呀。”
崔明月都懶得理她了。
薑昆侖指著崔鬆崔勉等人。
“你們好像跪錯人了,應該是跪明月,因為各位的無恥,讓她差點被左小山羞辱,還被折磨得很慘,知不知道我看到她時——”
“她什麽狀態,兩腳被綁住繩子,倒吊在空中。”
“那種狼狽和痛苦,哪怕你們大男人,都沒辦法忍受。”
當薑昆侖說到這裏時,崔明月已用一種非常感激而感慨的目光看他。
她突然很後悔。
一開頭就該知道薑昆侖有多麽強大,而不是一再被打臉後,才有徹徹底底感受到,但再後悔也沒用,這個男人,注定不會是她的。
隻不過,崔明月還是很想嫁給他,能毫無顧忌撲到他懷裏,享受他帶來的安全感。
楊愛玲和崔唐已經高興地快要飛起了,連連點頭,痛罵崔勉和崔鬆等人。
崔鬆和崔勉等人被罵得麵紅耳赤,屁滾尿流,卻連屁都不敢吭一個。
最後,薑昆侖淡淡地說:“明月,你想一想,要怎麽處罰他們,要殺就殺,就像把左小山和他身邊的人幹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