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萬軍之勢,就像坦克,朝薑昆侖狠狠撞去。
後邊一幫大漢也揮舞著手臂:“撞死他,殺出一條血路!”
看著這幫子撞過來,薑昆侖搖頭感歎:“真是傻子,都說了此路不通。”
他含上一口雞湯,扭頭就要噴出。
這裹挾了他強大功力的雞湯,絕對能把他們打得滿身鮮血淋漓。
就在這時,在一幫人後邊,蔣雯雯開口了。
“我家昆侖哥哥說了,此路不通,就肯定通不了,你們都得死。”
她揮舞著兩隻小手,一掌接一掌劈去。
周圍那幫客人目瞪口呆,還抬起雙手,捂住了臉,不敢再看。
因為蔣雯雯每一巴掌打出,就有一道暗藍色火焰,狠狠切去。
空中發出一聲聲慘叫,七八個歹徒,全被切成碎片。
這幫家夥本來是跑到飯店裏,瞅著有個漂亮小姑娘,想要抓回去交差。..
想不到,是交了自個兒性命。
此時,蔣雯雯本來頭發紮成馬尾辮的,但都甩開了,披頭散發。
一張嬌豔無比的小臉,透出了無窮煞氣,眼裏還隱約有血紅色火光閃過。
哪怕旁邊的星星,都有些畏懼地向後縮著身子。
薑昆侖想要噴出去的一口雞湯,還是噴出去了,但已經散掉了所有功力。
他苦笑不已,抹抹嘴巴,走到了蔣雯雯麵前,感到她身上的溫度高到嚇人。
本來潔白的皮膚,都透出血一般的紅。
薑昆侖微微一愣,但很快就明白了怎麽一回事。
忽然,就將蔣雯雯摟在懷裏。
蔣雯雯本來在殺掉那麽多人後,傻乎乎的,被薑昆侖這一抱,突然就發出撕心裂肺、充滿殺伐氣息的喊叫:“我要殺死你們!殺死你們!!”
她揚起兩手,拚命拍打。
犀利火光不斷閃出,把周圍桌椅,甚至牆壁都給砍碎。
幸好圍觀者已被小姑娘的瘋狂嚇著了,退出老遠,有的還跑出門外,沒被傷著。
隻不過,整個飯館被打得就像遭到炸彈襲擊。
薑昆侖緊緊皺眉,用力抱住她。
雖然蔣雯雯發出的力量,也打在了他身上,但隻是把衣服撕毀,沒造成什麽傷害。
薑昆侖在蔣雯雯耳邊,低聲嗬斥:“你好好醒醒,不要入魔。”
薑昆侖自然一眼看出,當一開頭那個混蛋,踩著老大媽腦袋時,就已讓蔣雯雯陷入憤怒和不愉快的回憶中。
可想而知,在她那幾年充滿痛苦屈辱的日子裏,不止一次被人這麽踩過腦袋。
這幾年的痛苦和屈辱,釀造成今天無比強大的仇恨。
如果蔣雯雯沒得到任何奇遇,也就隻能憤恨了。
甚至,這種憤恨,還會變成無比恐懼。
而經由一番造化,得到薑昆侖二十年的根本精元,又獲取了他各種傳授,蔣雯雯已變成一個相當強大的人。
這種強大,讓她把所有恐懼,都變成了憤怒和仇恨。
所以,殺起人來,已經沒頭沒腦。
哪怕殺完最後一個,她仍深深陷入狂怒狀態,無法自拔。
如果薑昆侖不趕緊把她抱住,恐怕連周圍的人都殺。
在薑昆侖一遍又一遍嗬斥下,本來繃緊身子的蔣雯雯,突然軟下,幾乎癱倒在他懷裏。
兩條修長的手臂,也恢複了之前綿軟,指尖不再噴吐能取人性命的火焰。
她喃喃地說:“昆侖哥哥,我特別特別討厭男人碰我,但你抱著我,我感覺很舒服,很有安全感,可是……可是又好累,我……我想睡覺。”
薑昆侖哭笑不得,隻能把她扛在肩膀上,在她腿上輕輕一拍:“你睡吧,我先帶你回酒店,好好睡一覺。”
他知道蔣雯雯第一次殺人,還殺了這麽多人,雖沒消耗掉所有力量,但心裏卻是極端緊張。
一旦鬆懈,就頂不住了。
蔣雯雯乖乖點了點頭,就這麽趴在薑昆侖肩膀上,睡著了。
她的上半身和兩條手臂,都在薑昆侖背後垂下,頭發幾乎要貼著地麵。
星星就厲害了,猛然一跳,就跳到了蔣雯雯屁股上,居高臨下在那坐著。
這一幕,讓人忍俊不禁,又透出十足恐懼。
光一個小女孩都已經這麽厲害,這個男的,得有多牛逼啊。
薑昆侖扛著蔣雯雯快走出門口時,突然想到什麽。
他掏出手機,朝牆上的收款碼掃了一下,轉過去一千萬。
“老板,不好意思,把你們店搞得這麽破,這點錢,就當賠償費,另外,我還想問一件事。”
稍微一頓,他臉上透出邪魅的笑:“剛才這幾個家夥,是李正強的手下吧,我想問問,他現在人在哪?”
餐館老板是一個五十多歲,滿臉憨厚的男子。
當薑昆侖把賠償款打到賬上時,他一看,頓時嚇了一大跳。
整整一千萬呀,那麽多零,他都數不過來了。
他沒回答這個問題,而是大喊:“這位先生,你是不是搞錯了,就算把我整個店砸了,撐死也就十萬,不用一千萬呀!”
薑昆侖淡淡地說:“一千萬你拿著,在我眼中,一千萬也許跟你眼中的十萬差不多。”
這話太霸氣了,震得周圍人一愣一愣的。
薑昆侖有點不耐煩了:“告訴我,李正強在哪?”
餐館老板小心翼翼地說:“李正強一直都待在那個菜市場裏,這位先生,我勸你最好不要找他,帶著你的朋友,立刻離開這裏吧,不然可能會遭到殺身之禍,死得很慘。”
周圍吃飯的客人,都接二連三說起來,形容著李正強有多狠。
哪怕街上多看他一眼,讓他覺得不舒服,反手就把人家打成碎片。
而且,他那個菜市場,更是變得不像菜市場。
沒有人敢去那買菜,但又不得不去那買菜。
雖然對最後一個消息,薑昆侖挺好奇,但也沒有多問,知道李正強還在菜市場就好。
他一晃身,消失不見,隻剩餐館裏一大幫人你看我、我看你,再看看地上那些七零八碎的屍體,突然又發出驚呼。
隻見不管是之前的彪哥,還是後來被斬殺人的屍體碎塊,全部變成火焰,不斷燃燒。
奇怪的就是,周圍雖然散落著很多木質桌椅,卻完全沒有燒著,隻燒著流出的血。
沒多久,這些屍體,連同一地的血都消失不見,被火燒得一幹二淨,隻留下一些灰燼,隨風輕輕飄舞。
薑昆侖把昏睡過去的蔣雯雯帶到酒店開了房,把她丟在**。
蔣雯雯的臉色已基本恢複正常,但又透出一絲詭異的血色。
雖然看起來白裏透紅,但怎麽看,怎麽不正常。
薑昆侖皺著眉頭,把一隻手按在她腦門子上,神情逐漸凝重。
“奇怪了,怎麽會這樣,就算她有這幾年的怨恨,走火入魔,也不至於出現這麽奇怪的魔性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