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鬼直搖著頭:“我不明白你是怎麽做到的,你怎麽可能把薑昆侖身體裏的魔種,全部塞到自己身上,對了,我可以控製你……”

它已經語無倫次了,又念動起之前用來控製薑昆侖的咒語。

蔣雯雯卻隻是把小腦袋一扭,頓時恢複了清醒。

她冷冷地說:“你這麽做是不對的,我本來就擁有強大魔種,所以,我從昆侖哥哥身體裏,吸收的魔種,已經被我控製,你不能通過它來控製我。”

“不過,你的魔種,也很強大。”

她伸出鮮紅的小舌頭,舔了舔嘴唇,猛然一拳打出。

這打出來的,是狂暴無比的黑色火焰。

如果水鬼沒遭到李正強暴擊,蔣雯雯又怎麽可能是對手。

現在的水鬼,就像薑昆侖說的,完全變成了強弩之末。

當即,一拳把它砸得爆碎。

緊接著,一團火光從它身體裏竄出,正是那顆火紅寶石般的魔種內丹,裏麵還裹著小小一個水鬼。

隻不過,跟之前出現的魔種內丹不一樣。

水鬼的表情顯得悲痛欲絕、驚恐萬分、仇恨無比。

它還驅動著魔種內丹,要朝遠處逃竄。

薑昆侖一看,有些驚訝。

“這已經不是內丹了,沒想到,被你練成了魔種元胎,雯雯,趕緊抓住,別讓它跑了,不然得鬧出不少麻煩。”

蔣雯雯都不用他說,迫不及待衝去。

區區一個魔種元胎,怎麽逃脫得了小魔女蔣雯雯的手掌心。

她猛然把魔種元胎抓住,迅速竄回薑昆侖這邊,笑著說:“昆侖哥哥,水鬼這魔種元胎好搗蛋呀。”

果然,魔種元胎顯然不願意就此屈服,拚命在蔣雯雯巴掌裏竄動。

它的力量,還帶著蔣雯雯整條手臂,包括身體不斷搖晃,好像要淩空飛起。

裏麵的水鬼小人也拚命發出嘶吼聲,顯然不甘心命運就此遭到覆滅,但又怎麽樣。

蔣雯雯就像小孩子看著零食,很想下嘴,但還是抬頭,看向薑昆侖,眼巴巴的。

“昆侖哥哥,我能不能把它吃了呀?”

薑昆侖有點哭笑不得,也相當猶豫。

他能明顯感到,蔣雯雯身體裏的魔氣,已形成衝天之勢。

如果再吃下已經結成元胎的魔種,就更不得了了。

怕是跟雙頭魔怪,都可以鬥一鬥。

而且,也肯定更難在魔性徹底發作後,進行控製。

不過,看著蔣雯雯充滿祈求的眼神,薑昆侖終於還是一點頭:“吃吧。”

反正都這樣了,也不管她會不會變得更加嚴重。

如果小丫頭真變成一枚絕世魔女,也是老天爺安排。

聽了薑昆侖這簡短的兩個字,蔣雯雯立刻高興地把魔種元胎塞到嘴裏。

元胎裏的水鬼小人,看見蔣雯雯張開了櫻桃小嘴,還恐怖用兩手一個勁推著,但不管怎麽推都沒用了。

啊嗚一聲,蔣雯雯就徹徹底底把它塞進了嘴裏。

轟!

一股魔氣衝天而起,幾乎要把蔣雯雯整個人衝上天空。

她潔白如玉的肌膚,也不斷噴湧著黑氣。

更具體說,是燃燒著黑火。

這種黑火,讓薑昆侖都感到有些忌憚,不得不後退四五米,安靜看著。

她知道蔣雯雯正在消化魔種元胎。

這麽強大的魔力,換成任何一個修煉者,哪怕已經達到巔峰超級,估摸都頂不住。

而蔣雯雯確實天賦異稟,也因為有各種因緣巧合。

所以,很快就把魔種元胎完全消化。

大概二十分鍾後,她恢複了原狀。

隻不過,兩隻瞳孔,黑得令人心悸,仿佛藏著地獄入口。

甚至,本來一頭烏黑如墨的秀發,都隱隱透出血紅顏色,讓人感覺相當詭異。

薑昆侖接觸到她的眼神,都不由微微一抖,太可怕了。

此時,他甚至有一種預感,自己正在培養一個超級魔女。

這個魔女如果真成長起來,也許連雙頭魔怪,也萬萬不是對手。

事已至此,薑昆侖也沒辦法,反正交給天意。

不管怎麽樣,蔣雯雯還是很快恢複了之前女孩子的爛漫。

她一個蹦跳,竄到了薑昆侖身邊,伸出兩條修長手臂,抱緊了他的熊腰。.

而且,心口還有臉頰,都在薑昆侖肩膀上,不斷蹭著。

她非常開心地說:“昆侖哥哥,現在我覺得自己好強大啊,你說,我如今達到了什麽境界,能不能幫你一起把天魔殿所有壞蛋幹掉。”

“從此行俠仗義,除暴安良懲奸除惡,做一個蓋世大俠客。”

薑昆侖啞然失笑,在她小腦袋上,輕輕拍著:“你如果真一直這麽想,就是最好的,記住你剛剛說的,一輩子都要記住,千萬不要走火入魔。”

“你可以殺人,但殺的,一定都要是奸惡之徒,但你不能變成嗜殺之人。”

“屠龍的少年,不能變成惡龍。”

這番話,一句比一句凝重,每一句都像重錘,敲打在少女心裏。

蔣雯雯用力點頭,乖乖趴在薑昆侖懷裏,手指頭還在他脖子和心口上,輕輕撫摸著。

她嬌柔無比地說:“昆侖哥哥放心,隻要你陪在我身邊,時時引導我,我就絕不會變成壞人,我隻會……隻會變成你的人,你讓我怎麽做,我就怎麽做。”

“我一生一世,哪怕下輩子,都不會背叛你。”

少女說到最後,已透出一股令人無法言喻的魅惑氣息。

哪怕薑昆侖聽著,都有些亂了,忍不住把蔣雯雯摟在懷裏。

蔣雯雯也像變成一條綿軟的蛇,完全癱倒在男人懷中,隻有兩條手臂勾著他脖子,仰起一張紅豔豔的小臉。

甚至,嘴唇微微嘟起。

那副模樣,令人心醉到無法自拔。

薑昆侖忍不住把頭一點點低下去,想要攫取小果實一般的嘴唇。

忽然,腦子裏卻晃過一陣歌聲,好像是蕭柔柔在唱。

一下子,他又像看見蕭柔柔坐在大學校園裏的草地上,在民謠酒吧的舞台上,自彈自唱的情景。

這才是我的女人!

我這輩子唯一一個能夠吻的女人。

他趕緊把懷裏的蔣雯雯推開,還比較大力。

蔣雯雯一下子退出七八步,差點摔倒在地。

她憂傷不安地看著薑昆侖,兩行眼淚流下。

“昆侖哥哥,你是不是嫌我髒?畢竟,在過去幾年裏,我……我被很多男人欺負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