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舉起的哪是椅子,而是一座千米萬米高的山,也不是要砸人,是要把整個世界砸毀!
焦虎生出了膜拜之心,又忍不住想跪下磕頭。
不過,鄧龍豹這麽一說,加上所有人看過來,包括自己兄弟眼神裏的鼓勵,頓時讓他熱血翻湧。
他猛然站起,掏出手槍,對準薑昆侖的腦袋,瞪圓的雙眼裏,充滿窮凶極惡的氣息。
鄭家功和曾陽立刻拍手叫好。
前者大吼:“虎爺!這才是真正的虎爺!把他的腦袋打爆!”
鄭家功陰森森地說:“就這麽打爆他腦袋太便宜了,把兩邊膝蓋打碎,讓他像狗一樣趴在地上。”
焦虎的腦門子上青筋畢露,舉著槍,一步一步朝薑昆侖逼去。
低垂槍口,對準了他的膝蓋。
鄧龍豹哈哈笑著:“好,焦虎,這才是你,趕緊開槍,別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,弄死這家夥,你才能做一個不折不扣的老大,要不永遠會被人笑話。”
他那幫手下也鼓噪著,讓焦虎不要慫,趕緊開槍。
就連焦虎的人也大聲喊,讓老大扣動扳機,把這家夥打碎,這才是做大哥的範兒。
焦虎已逼到離薑昆侖不到兩米的地方,槍口緊緊對著他的膝蓋骨。
薑昆侖麵帶微笑,也不說話,就定定地看著他,眼神帶著無上尊嚴。
焦虎又一次感到該死的壓迫感。
鄧龍豹大聲吼:“愣著幹嘛,開槍!”
砰!
這不是槍響,而是焦虎滿臉黑線地跪下去了。
他的膝蓋砸在地板上,幾乎要把它砸碎。
緊接著,他就把槍扔了出去,向前匍匐,就像一條狗,雙手緊緊扣著地板。
他真不想這樣呀!
但沒辦法,那股無比可怕的氣勢就像一座山,壓得他不得不跪。
周圍一片沉默。
接著,焦虎的手下爆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,紛紛質問他為什麽又跪下去了。
有人高喊:“虎爺,我再也不要跟你了!我沒有一個動不動就跪下去的老大!”
鄧龍豹搖頭冷笑:“本來鄭少和曾少那麽說,我還不信,現在總算見識到了,原來一個人可以窩囊到這種程度!”
“這個薑昆侖有什麽厲害的,能一而再再而三逼你下跪!”
“有本事也逼我下跪呀。”
他也掏出一把手槍,朝薑昆侖的腳底連連扣動板機,打得他周圍地板崩裂,碎石紛飛。
薑昆侖卻冷冷地盯著他,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。
他完全不怕,一點都沒有退。
鄧龍豹一邊開槍,一邊逼去。
鄭家功熱血翻湧地喊:“龍豹爺,把他幹掉!順便再把這慫貨幹掉,留在世上,他就是丟人現眼!”
曾陽也推波助瀾:“對,幹掉這個動不動就像狗一樣趴著的家夥,把他的兄弟們全部收過來!焦虎的兄弟們,你們還願不願意認這種窩囊廢做老大?”
焦虎的一幫手下紛紛搖頭,有的還喊出來,說他們要跟著龍豹爺。
他們對虎爺太失望了,感覺就是遭到了背叛。
薑昆侖突然一聲冷笑:“恐怕你們又會被打臉了,焦虎已經朝我跪下,接下來,就輪到鄧龍豹。”
他進一步運起了炎龍訣。
丹田裏,那隻尾部已火紅的小龍,在他各條血脈裏不斷竄動,發出一陣陣充滿洪荒之力的咆哮。
他的血脈之力,壓得焦虎幾乎要五體投地了,但對鄧龍豹似乎沒產生什麽作用,隻是把他震得臉色有點發白,但仍滿臉凶狠。
薑昆侖雖然還不知道血脈壓製這玩意,但也察覺出來了,他這種來自血脈深處的力量,似乎隻對焦虎起作用,卻不對鄧龍豹產生任何效果。
不過,薑昆侖並不在意這一點。
炎龍訣已達到精進境界,離小成也不遠,他完全可以憑武力壓製,所以才會說出那話。
鄧龍豹嗬嗬一笑:“想讓我跪,你覺得有可能嗎?我又不是焦虎這慫貨。”
他那幫手下也紛紛嗬斥:
“想讓我們老大跪,他娘的你跪還差不多!”
“你還不跪嗎?不貴,龍豹爺就打到你跪!”
“別以為讓焦虎這窩囊廢跪下,就能耀武揚威了,我們老大比他厲害了不知多少!”
……
鄭家功也不斷冷笑:“薑昆侖,你就別做夢了,你也許可以讓一百個焦虎下跪,但絕不能讓咱們龍豹爺的膝蓋,哪怕彎那麽一下。”
曾陽狠狠點頭:“就是這樣,薑昆侖,太囂張會遭雷劈!現在,龍豹爺就是那道劈你的雷!”
薑昆侖微微一笑:“是嗎?”
接著,他抬起兩隻手,蓄勢待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