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狐天風湊過去一看,刹那間就緊皺眉頭。
“糟!這是原始叢林特有的蛇形蜱蟲,一旦被它鑽入,很難再弄出來,它會鑽進血管,不斷吮吸鮮血,發出大量毒素,讓人皮肉潰爛而死。”..
藍小暖本就疼得眼淚直流,現在又嚇得淚水都止住了。
“大師,您那麽厲害,肯定有辦法救我的,是不是?”
藍老大聲說:“大師,請你不惜一切代價,救救小暖,她是我最疼愛的孫女,我要把她好好帶回去,絕不能有事啊!”
令狐天風說:“當然能救,但我沒特效藥,隻能采取最直接的方式。”
他掏出一把非常鋒利的刀子,把藍小暖嚇了一大跳,忍著痛,問什麽是最直接的方式。
令狐天風說:“哪怕一般蜱蟲,隻要被它鑽進皮肉,都得趕緊挖出來,蛇形蜱蟲毒性更強大,立刻挖,這一坨都得挖掉!”
藍小暖嚇得直搖頭,大喊不要。
這一挖,先不說有多疼,被挖掉一坨,得多難看。
藍老滿臉鐵青:“大師,沒別的辦法?”
令狐天風搖頭:“若有,我何必這麽極端,藍小姐,你趕緊確認,任由蟲子徹底鑽進皮肉,就算把整坨切掉也沒用了。”
“它快要鑽進去了!”
藍小暖肝膽俱裂,低頭一看!
本來那條詭異的小尾巴,還有兩厘米左右留在外邊,現在隻剩半厘米。
她直搖頭,淚如雨下!
“不,我寧願死,都不願意切掉這,切掉了,以後還怎麽做人啊,連……連女人都算不上了吧?”
令狐天風有些不耐煩了。
“要不做人,要不做鬼!你趕緊決定!它鑽進去的是左心口,一旦徹底鑽入,首先遭到攻擊的,就是你的心髒。”
藍小暖淒苦地喊:“不!有其它辦法的對不對?”
令狐天風果斷搖頭:“沒了!”
忽然,薑昆侖說:“有!”
令狐天風沒好氣地說:“你是我徒弟,我都沒辦法,你有?”
薑昆侖暗自好笑,好像我真是你徒弟一樣!
你做我徒弟,我都覺得不夠格。
他就指著藍小暖的心口,很正經地說:“可以把它吸出來!”
藍小暖頓時臉一紅,惱火地盯著薑昆侖。
這混蛋!占一個快要死的人的便宜嘛!
令狐天風嗬嗬一笑:“這確實是個辦法,但難道你不要命?把蜱蟲吸出,它很可能會順著你喉嚨滑進去,到時死的就是你。”
“有刀子都不知道往哪挖!”
薑昆侖搖頭:“我有辦法把蜱蟲吸出後,把它吐出來,所以……藍小姐願不願意試一下,蟲子要完全鑽進去了。”
藍小暖低頭一看,花容失色!
本來還剩下半厘米的蟲子,現在最多隻有三毫米,仿佛再扭動兩三下,就要鑽進去。
她糾結不定,眼巴巴地看向令狐天風。
令狐天風嘲弄:“沒用!就算你不顧生死,但它已在藍小姐皮肉裏留下了劇烈毒素,這毒素足以讓整個心口潰爛,還不如直接一刀割了。”
“藍小姐,沒時間了,你聽我的,還是聽他的?”
藍小暖眼淚飛濺!
藍老勸:“小暖,就聽大師的,別聽他徒弟的,剛收的徒弟,完全沒得到大師真傳,大師說不行,他就肯定不行!”
薑昆侖淡然一笑:“我說我行,肯定能行!”
令狐天風直搖頭:“還以為你這小夥子挺老實,想不到這麽喜歡吹牛!你能保證藍小姐完好無損,還保證自己不死,我都拜你為師。”
薑昆侖聳聳肩:“自然能保證我不死,還能保證藍小姐一點事都沒有,我會把毒素一起吸出。”
“不可能!”令狐天風吼。
“行,我不管了。”薑昆侖不在乎地一笑。
本來他就隻是可憐這女孩子,既然不信,何苦要治?
這種治法,萬一被媳婦知道了,跳進黃河都洗不清。
藍小暖突然喊道:“好!薑昆侖,我聽你的,你……你來吸!你能辦到,我給你一大筆酬謝!辦不到,我絕不會放過你!”
令狐天風滿臉不屑:“他辦不到,自然會死,可惜你也會陪著一起死。”
他把刀子收回,搖頭歎息。
“死路一條啊!我竟收了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做徒弟!”
藍老爺子戰戰兢兢地問:“大師,這個人,真救不了我的孫女?”
令狐天風毫不客氣地問:“救得了,我拜他為師,磕三響頭,你不信我,是在挑戰我的尊嚴嗎?”
薑昆侖大步走到藍小暖麵前,二話不說把她抱起,放倒在樹根上,緊接著就壓了過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