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昆侖說:“因為是我……”
蕭柔柔打斷了他:“因為是你讓孟力偉這麽做的?”
薑昆侖說:“沒錯,我就是問問,到賬沒有,沒有的話,我去催……”
蕭柔柔痛苦地說:“薑昆侖,我本以為,對你的失望已經到達冰點,但想不到可以更冰!你有什麽能耐讓孟力偉還錢給我啊!”
“你一進新飛翔的大門,都會被趕出去!”
“曾陽說了,這筆錢是他找了一位大佬,去逼孟力偉還我的,還讓他向我道歉!”
越說,蕭柔柔就越生氣。
“也不知道你從哪打聽到這消息,冒充了這份功勞,以為冒充得了?不管你去哪說,誰都不會相信,你這個賭鬼加傻子,能有這麽厲害!”
“你別自己是傻子,也把別人當傻子呀!”
電話那頭,長久沉默。
蕭柔柔突然又一陣不忍,稍微放緩語氣。
“我知道你不想跟我離婚,所以冒認功勞,但這隻會讓我越來越厭惡!我求求你,不要再這麽胡作非為了,行嗎?”
薑昆侖澀澀地問:“所以,曾陽說什麽,你就信什麽?”
“沒錯,我就信他!你算什麽東西,有什麽能耐!還有,你把曾陽的骨頭打斷了七八根,他現在躺在醫院裏!”
“要不是看在我份上,早報警抓你了!你好自為之吧!另外,好好考慮跟我離婚的事,我補償你二十萬,足夠讓你做點小本生意了。”
蕭柔柔掛了電話,淚流滿麵。
她很生氣,也很悲傷。
做夢都想不到,薑昆侖繼變成賭鬼和傻子後,又變成一個偷蒙拐騙的騙子。
她收了手機,回到病房,也沒跟曾陽說剛才的事,就勸他好好休息。
曾陽看得出,剛才打電話給蕭柔柔的就是薑昆侖,看她狀態,也沒多問。
他就說:“柔柔,我的傷隻是其次,能撐住的,別忘了,明天我要給你舉辦盛大的生日晚會,你一定要來!”
蕭柔柔見曾陽傷得這麽重,勸他放棄,但他堅持要辦,還說包廂已經訂好了。
蕭柔柔無奈,隻能答應,然後回公司。
看她一走,曾陽頓時透出滿臉猙獰,從病**跳了下來。
雖然疼得有些呲牙咧嘴,但其實並無大礙。
“蕭柔柔,你對那混蛋還真舊情難忘呀,但我不信不能把你搞到手!”
“明晚,我就要讓你做我的女人。”
他透出猥瑣下流的笑,接著又是一陣咬牙切齒。
“薑昆侖,你等著,你的運氣確實挺好,我叫來的二貨沒打你,反而把我揍了一頓!行,我幹脆另外花錢,請一批高級打手,把你兩條腿打斷!”
“你以後隻能爬著走!!”
他拿起手機安排了一番,沒多久電話又響了,拿起一看,冷笑連連。
這個電話,是薑昆侖打的。
“曾陽,你就不怕雷劈死你麽?我打斷了你七八根骨頭?是你讓孟力偉還款的?我可以給你機會,去跟柔柔說清真相!”
“要不,你會後悔爹媽生了你!”
一番話,猶如一根根冰刺,紮入曾陽心髒之中,讓他不止打了一個寒顫。
不過,曾陽也是陰狠的主,何況他從來沒把薑昆侖放在眼裏。
在他眼中,哪怕還是沒成為賭鬼之前的薑昆侖,都完全不是他的對手。
他笑了笑說:“沒錯,你沒打斷我七八根骨頭,但我就喜歡說你把我打得那麽慘,又怎麽樣?你來咬我啊!”
“沒錯,不是我讓孟力偉還款的,難道是你?你有這本事?!”
雖然曾陽也很好奇,到底誰幫了蕭柔柔,但他同樣不認為,會是薑昆侖。
薑昆侖說:“我沒打斷你骨頭,去跟柔柔說!讓孟力偉還款,不是你,去跟她說!二十四小時之內,要不,曾陽,我會讓你知道——”
“你犯了多大的錯誤!”
“我分分鍾可以殺了你,但我還忍著,我不想輕易摧毀人命,別逼我哈。”
電話掛了。
緊緊捏著手機,曾陽忽然哈哈大笑,笑得傷口都要崩裂了,但他就是止不住。
“薑昆侖啊,你盡管得意,對了,也是二十四小時之內,我要讓你知道,你犯了多大的錯誤!”
臨近黃昏,薑昆侖回到了家。
一回到,母親立刻抓著他手臂,問是不是沒離成婚,一邊問一邊雙手合十拜來拜去。
“我雖然不信佛,但佛祖啊,您好歹讓我信一回,別讓我兒媳兒子離成婚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