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昆侖麵無表情地說:“經脈和血管崩裂的聲音,就算現在送去醫院,也沒救了,全身性內出血,凡內出血,都非常嚴重!”
上官英才的身子又猛烈震顫,他腦袋不斷晃動,吐出一口口帶著內髒碎塊的黑血。
西德比趕緊領著助手搶救,但不管怎麽操作,都沒辦法止住傷情惡化。
他痛苦地蹲在地上,兩手抱頭。
“怎麽回事啊,我……我真的把人給治死了!”
上官萱帶著哭腔喊:“西德比,我父親要有個三長兩短,我保證你離不開龍國!”
她眼巴巴看向薑昆侖。
“薑大師,我信你了,你肯定有本事救我爸,對吧?求求你!以後我再也不敢跟你作對了!”
薑昆侖揮手讓她閃一邊去,走到病床邊,微微抬起雙手。
炎龍訣再次運起,小龍不斷盤旋,吸收周圍能量,混合之前在外邊吸收的大量靈氣,很快化作一根根晶瑩剔透的氣針。
它們從薑昆侖巴掌上長出來,足有十多厘米長,他的雙手簡直變成了刺蝟,朝上官英才紮去。M..
西德比目瞪口呆:“這……針灸嗎?不像呀,沒見過這種針灸方式,連我師父都不會這麽玩!薑昆侖,你確定能治好上官家主?”
薑昆侖懶得理他,全神貫注治療,不斷抬起再紮下。
每次抬手,針尖就會帶出一滴黑血,黑血裏還含著不少所謂的超級納米機器人,都被他甩到一邊的茶水桶裏。
沒多久,茶水桶發出一股令人聞了就肚子疼的腥臭。
用氣針抽走了所有劇毒,接著又修補破損的經脈血管。
這豈止是技術活,簡直是藝術活。
一個鍾頭後,薑昆侖額頭上直冒冷汗,接近虛脫。
要清除血液裏所有頑固老毒,不容易啊,幸好之前吸收了那麽多靈氣,要不薑昆侖覺得自己可能光榮了,去見老祖宗了。
要不是上官英才對他確實不錯,他也不想這麽費勁。
投桃報李,華夏禮儀。
他擦了把冷汗,扭頭瞪了上官萱一眼。
“愣那幹嘛,趕緊讓人把這桶東西拎出去倒了!”
上官萱趕緊讓手下照辦,接著回瞪:“你幹嘛對我這麽凶?”
薑昆侖翻了個白眼,懶得跟她說話,就看向病床。
上官英才已恢複常態,臉色紅潤,緩緩睜開了眼,雖然之前因為劇痛而失去絕大部分意識,但還清楚發生了什麽。
他掙紮著挺起身子,落在地上,朝薑昆侖倒頭就拜,熱淚盈眶。
“薑大師,果然還得您!對不起,我剛才喪失了對您的信任,差點把自己害死,請薑大師恕罪。”
上官萱本來挺感激薑昆侖,但看見父親朝他跪拜,立刻上前攙扶。
“爸,就算薑昆侖救了你,也不用這樣吧,別忘了你的身份,被別人看見,像什麽話啊,他救了你,給他酬謝就行!”
啪!
上官英才一耳光打在她臉上!
捂著臉,上官萱錯愕地退後幾步,眼淚湧出:“爸,你因為薑昆侖第二次打我了,你從沒打過我!”
上官英才冷冷說:“我警告過多少遍了,不要看不起薑大師,之前要不是你一再慫恿,我也不會讓西德比給我治,老子我差點沒死掉!”
“叩謝薑大師不計前嫌的救命之恩,有錯嗎?”
上官萱捂著臉哭,無言以對,看向薑昆侖,卻充滿惱火。
這小子,害我被爸打了第二個耳光。
姑奶奶我記你一輩子!
西德比不甘心地問:“你這到底什麽妖法?我師父玄成子說過,龍國有妖法,看起來能很快把人治好,但其實會留下巨大的安全隱患。”
“也許過段時間,被治者就會出現更可怕的症狀!”
上官萱大驚,盯著薑昆侖問:“是這樣嗎?你趕緊說。”
薑昆侖一陣無語。
西德比問:“做賊心虛嗎?我現在就打電話問我師父玄成子!他是中醫協會的名譽會長,如果確定這是妖法,他會發動相關人士把你鏟除!”
他跑一邊打電話去了,就是不甘心這麽輸了。
我得到過那麽多專家肯定,你還能贏我,難道我不要麵子的嘛?
上官萱驚疑不定地盯著薑昆侖:“你還不說出實話?”
薑昆侖懶洋洋道:“我懶得跟胸大無腦的傻娘們說話!”
上官萱大怒,看向父親。
“爸,你看這家夥怎麽說話的,太粗魯了,他沒準就像西德比先生說的那樣!”
上官英才沉著臉,剛想嗬斥,薑昆侖就淡淡說:“上官家主不著急,先看看西德比的師父怎麽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