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傾晨接著說:“我明白媽媽受了很大的委屈,不知遭到過我父親多少次背叛,但仍咬牙忍了下來,就是為了把我帶大,讓我有個完整的家。”

“所以,這一次,我遵守答應你的三個條件,暫時放過你!半年後……再報殺父之仇!”

城堡外圍的小陽台上。

一幫人還在那喝酒逗趣。

好像在城堡裏發生的血戰,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。

王鱷將一口美酒灌入嘴裏,笑嗬嗬地說:“現在應該差不多了吧,唐小姐有沒有發信息或打電話來?”

李誌搖了搖頭,呲牙一樂。

“十拿九穩的事!我們可以先去後門等著,沒準過不了多久,就能看見薑昆侖渾身是血地被丟出來,說不定還折了胳膊和腿。”

王鱷一邊笑,一邊起身。

“走!”

李誌趕緊跟上,還微微彎腰,津津有味誇獎著。

“二爺,您這一招玩得實在太溜了,借刀殺人,咱們都沒費什麽勁,就把對手搞定了,以後這件事,經過渲染傳播出去……”

“所有人都會認定,薑昆侖是被您幹掉的。”

王鱷哈哈一笑,眉飛色舞。

一幫人說說笑笑,很快到了後門。

他們踏了進去,裏頭是個約半個籃球場大小的廳子。

一進去,王鱷先抬頭看了看天花板,臉上透出詭異之色,然後就扭頭看了看李誌。

李誌心領神會,點了點頭。

王鱷透出一個邪惡笑容,又緊盯著對麵的一道門。

那道門,沒門板什麽的,隻有一塊非常厚實的黑色簾子。

李誌也叫人搬來椅子,供王鱷坐下。

他甚至找來一瓶八二年的香檳,很大瓶那種,必須雙手捧著。

他笑著說:“二爺,讓我們見證您勝利的開端,等唐小姐和她團隊把薑昆侖拎出來後,就立刻開香檳慶祝。”

王鱷點頭:“這香檳,我必須要好好品嚐!”

過了大概兩分鍾,厚實的門簾突然掀開。

第一個出來的,就是唐傾晨。

王鱷趕緊站起迎去:“唐小姐,恭喜您把薑昆侖做掉了。”

唐傾晨看了他一眼,麵無表情。

“你怎麽這麽確定,我把薑昆侖做掉了?”

王鱷笑容滿麵:“這不很容易看出嘛,我還能看出,就像您之前說的,撐死了第四關,就能把薑昆侖收拾掉,都不用您出手!”

“現在,您確實是沒出手啊,看起來不像跟薑昆侖打過的樣子,光憑您那些手下,就能把他收拾掉,甚至,第四關的五行重錘都用不著。”

唐傾晨歎氣:“五行重錘倒是用上了,但我確實沒出手。”

王鱷立刻翹起兩根大拇指!

“我就說嘛,都用不著您出手,您的精兵強將,就足夠把那小子幹掉,這也足以說明唐小姐的分析到位。”

“唐小姐在我眼中,簡直如同女神。”

聽著他的誇獎,唐傾晨一邊掉雞皮疙瘩,一邊莫名想苦笑。

她背後的簾子再度掀開,一幫人走了出來。

為首的就是五個侏儒,身上還有明顯的傷痕,走起來也跌跌撞撞。

他們雖然沒有太多明麵上的傷勢,但內髒受到了較為激烈的震傷,並處在脫力狀態。

後邊還跟著瑪利亞、鐵漢和傑克,三個人像押著薑昆侖。

這一看,王鱷立刻興奮地喊:“唐小姐,您手下確實太厲害了,我都能看出,有多麽激烈!雖然一個個身上負傷,但還是把薑昆侖抓住!”

“您終於可以報殺父之仇了!”

“來,咱們開香檳!”

砰!

他讓李誌彈開香檳蓋子,一股芬芳**噴湧而出。

周圍一陣陣歡聲笑語,所有人大聲鼓掌。

王鱷盯著薑昆侖,帶著嘲弄地說:“虧你敢單槍匹馬跑到東方樂園,赴我這鴻門宴,現在是不是有點後悔了。”

忽然,他愣住了。

隻見薑昆侖稍微挺身,就從三人的鉗製中走出,前邊的五個侏儒也趕緊閃到一邊。

王鱷頓時僵在那裏,瞬間腿肚子發軟,想要後退,但不知為何,又退不了。

他看著薑昆侖一步步逼來,臉上的神情顯得非常呆滯可笑。

不過,薑昆侖並沒做什麽,隻是在他肩膀上一拍,又朝李誌走去。.

李誌也傻眼了,雙手還捧著那一大瓶香檳。

瓶嘴還不斷噴出**。

一切興奮和激動都僵在了臉上。

直到薑昆侖走到麵前,他才驚慌失措地問:“你……你想幹嘛?你怎麽……怎麽一點事都沒有?你……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