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安嗬嗬一笑:“錢對我來說,不算什麽,我隻是喜歡治病救人,另外還有點鑽研精神,想把全天下殘缺藥方研究透徹,把它們補回來!”
眾人交口稱讚中,胡安拿起藥方子,琢磨起來。
他眉頭一會兒皺,一會兒舒展,臉上一會兒迷惑,一會兒恍然大悟……
搞得一幫人的心裏,都跟著如同吊桶在打水。
隻有薑昆侖滿臉好笑。
他瞅出胡安是裝模作樣。
大概十五分鍾後,胡安一拍桌子。
徐清風緊張地問:“胡大師,情況怎麽樣?有沒有希望?”
胡安就三個字:“紙!筆!”
很快,紙筆被徐清風親自奉上。
胡安提筆寫下兩味藥,把劑量和火候都寫了出來。
他把筆一丟,傲然地說:“藥方已補全,抓給那位億萬富翁吃,很快見效。”
徐清風趕緊捧著藥方子看。
他作為同慈堂的老板,在藥理藥性方麵也有些研究,越看越驚喜。
三分鍾後,他狠狠一拍桌子!
“妙!我怎麽就沒想到呢!簡直是神來之筆啊,不過胡大師,我還有幾分不解,這味海金沙的劑量會不會多了點?”
胡安說:“響鼓用重錘!”
他一五一十地介紹藥理,說得頭頭是道。
大家拍案叫絕!
徐清風大聲說:“太好了!我現在就把張總叫來,我相信在胡大師的補全藥方作用下,他的膽結石肯定有治!”
他趕緊掏出手機,忽然,旁邊傳來一個淡然的聲音。
“我想你們都搞錯了,這藥方並非殘缺不全,也用不著再補什麽藥,補上去叫畫蛇添足,雖然暫時有強攻之效,時間長了,毒副作用相當可怕!”
“胡大師難道不明白這一點嗎?”
說話的人,正是薑昆侖。
他冷冷看向胡安。
胡大師打了個激靈,心虛了。
他補全的這兩味藥確實有貓膩,雖然見效,但副作用強大,多服用幾次,會導致藥物毒素在肝髒和腎髒處淤積,形成更大病症。
胡安趕緊一瞪眼:“你是誰,這話是什麽意思,是在汙蔑我嗎?”
徐清風也把兩隻眼睛瞪了過去!
“小夥子,飯可以亂吃,話不能亂說,這位可是五毒門的胡大師,他補齊的藥方,絕不可能出錯!他連太乙散都能補全,更別說這個小小的膽結石藥方子。”
薑昆侖似笑非笑地逼過去,兩隻眼睛,眨也不眨地盯著胡安。
“你確定太乙散是你補全的?”
胡安已經恢複鎮定,冷冷一笑。
“不是我補全的,難道是你補全的?另外,這個藥方子不是殘缺不全?也用不著再補什麽藥?你說清楚了!”
薑昆侖正色說:“確實不用再補藥,還要減去三味藥。”
他報出要減去的三味藥的名字,又把其中相生相克的原理說出來。
最後,他侃侃而談。
“可想而知,打造這藥方子的人,就怕被後人占了便宜,所以故意往上邊再加了三味藥,導致藥效大為降低。”
一幫人等哈哈大笑。
徐清風滿臉嘲諷:“黃毛小兒,信口雌黃!你懂什麽啊,我從沒聽說過,古老的藥方子,還有把藥寫多的,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!”
薑昆侖眉毛一挑:“如果不信,後果嚴重!這個藥方子,短時見效,長時受害,反正……”
他冷冷地看向胡安,透出幾分諷笑。
“胡大師覺得自己不是本地人,以後出了毒副作用,也早就不在雲海市了,反正拿了三千萬,就算有人要找你麻煩,你也可以完全推掉。”
“是不是啊?”
胡安額頭上頓時冒出幾滴冷汗,他大聲嗬斥:“你血口噴人!我胡安對錢一點都不感興趣,就想著濟世度人!”
薑昆侖呲牙一樂:“徐老板把那張總叫來,你可千萬別問他要三千萬。”
胡安狠狠盯著他,突然呲牙一樂。
“我為什麽聽你的?本來真不想要這三千萬,但你這麽一說,還一定要了,我要了這錢,就拿去濟世渡人,救助那些看不起病的窮老百姓。”
鼓掌聲響起。
徐清風大聲說:“好,不愧是胡大師!小子,我剛才說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還是說輕了,你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小人!”
“胡大師別理他,我現在就把張總叫過來!”
他掏出手機,打了個電話。
很快,億萬富翁張浩權就趕了過來。
徐清風把過程一五一十說了,接著,他很激動地表示:“張總,你真的有救了,五毒門的胡大師啊,他一出手,死人複活!”
張浩權非常激動!
“好!胡大師,要真能打出結石,讓我不那麽痛苦,三千萬立刻轉到您賬上,徐老板,還不趕緊叫你夥計撿藥,讓胡大師親手熬製。”
徐清風不敢怠慢,親手去抓藥。
薑昆侖仍沒走,就等著看好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