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薑昆侖已經回到手術室大門口。
他驚愕發現,林孝天不在那了。
手術室的門敞開著,裏麵傳來一陣陣竊竊私語。
薑昆侖頓時眉頭一皺,下意識告訴他,出什麽問題了。
他大步朝手術室走去,卻閃到一邊,想聽聽裏邊到底是什麽動靜。
裏麵,七八個醫生護士在那交談,臉上都透出幾分惶恐。
其中,一個五十上下的男子正陰沉著聲音交代。..
「總之,我們必須統一口徑,絕不能承認這是醫療事故,李醫生,你之前不是說,死者兒子有個朋友一起坐救護車來的嗎?」
李醫生正是在救護車裏,看不起薑昆侖的那個。
他趕緊一點頭:「對對!」
白主任說:「你把相關情況說一遍。」
李醫生不敢怠慢,一五一十說了。
聽完後,白主任的眉頭稍微鬆開點,透出一個狡詐的笑。
「對,我們要統一這個口徑——」
「本來可以把患者救回來的,因為那年輕人對患者進行了非常規救治,導致病情加重,死在了手術台上。」
「大家都必須這麽說,不然這場醫療事故會搞得挺麻煩,不單單對醫院聲譽有很大影響,我們也得遭到嚴重處理。」
「畢竟,聽說死者也不是什麽小老百姓,還挺有錢的,得是二三流的家族。」
一幫醫生護士倒吸一口涼氣,趕緊拚命點頭。
李醫生卻有些猶豫:「可白主任,那個人在車裏救治時,是讓死者好了些呀,不然估摸都撐不了那麽久,在車裏就死掉了。」
「你懂什麽!」
白主任嗬斥:「現在我是在救大家,不單單為自己,小李,你才做醫生兩年,這場醫療事故一旦鬧大,以為你還能在醫院做下去嗎?」
「別忘了,你剛轉正不久啊。」
李醫生嚇得直點頭說好。
「就這麽說定,一口咬死,不然這場嚴重醫療事故,我們都得倒黴。」
所有醫生護士都趕緊說好,其中幾個臉色也有過掙紮,但終究隨了大流。
就在這時,一個鼓掌聲響起。
一幫醫生護士趕緊看去。
隻見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,麵帶笑容,直拍著手。
李醫生嚇了一大跳,趕緊說:「他……他就是死者兒子的朋友。」
進來的人,就是薑昆侖。
他冷冷地說:「好一家醫院,好一群狗醫生啊,把我老同學的父親治死了,還想栽贓到我身上,你們是披著白大褂的狗嗎?」
白主任臉色一變,衝周圍使了個眼色。
接著,就指著薑昆侖,厲聲嗬斥!
「你就是沒有行醫資格,卻在救護車上,胡亂對病重患者施救的家夥,現在因為你的魯莽行動,讓我們的手術非常不成功,患者已經死了。」
「根據診斷結果,就是你橫加幹預,對患者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,才導致手術失敗,所以,患者的死,你要承擔百分之百的責任。」
「大家說,是不是?」
所有人趕緊點頭稱是。
薑昆侖笑了:「姓白的主任,我覺得你應該姓黑,你們的密謀都已經被我聽到,現在還敢堂而皇之指責我,心黑成這樣,就不怕天打五雷轟嗎?」
白主任嗬嗬一笑:「你聽到了?你聽到什麽了,把聽到的說出來啊,那隻是胡言亂語,有誰能作證?有誰還聽到了?」
「是死者聽到,還是死者兒子聽到了?」
白主任果然足夠狡猾,哪怕被薑昆侖抓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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個現行,都沒有一點畏懼之心。
幹這種黑心活兒,他好像已經幹了不少。
薑昆侖也懶得跟他爭辯,大步走到了手術台前。
他看見林孝天的父親林大明已經被蓋上白布,頓時心中一緊。
不管怎麽樣,林大明都不應該死,絕對能夠救回來的!
對自己的醫術,薑昆侖非常有信心。
如果說他真死了,確實如狗主任之前所言——
這是一場非常嚴重的醫療事故。
看著薑昆侖就要把白布揭開,白主任立刻嗬斥!
「你想幹嘛,人都已經死了,死者為大,你揭開白布就是侮辱死人。」
薑昆侖嗬嗬一笑:「到底是誰侮辱死人,是我,還是製造了嚴重醫療事故,卻矢口否認,努力推卸責任的狗醫生狗主任?」
一幫醫護人員作聲不得。
而薑昆侖已經把白布掀開了。
林大明安靜地躺在病**,雙眼緊閉,臉上還帶著幾分痛苦。
不過,從皮膚反應來看,剛死沒多久。
薑昆侖心裏吐槽。
看來,今天要救兩個死人啊。
也幸好得到了摩柯曼珠沙華,不然還真得束手無策。
他趕緊伸手按在林大明心口上。
確實,林大明的呼吸、心跳、脈搏都已經停止,但心髒卻還有比較強的活力,至少比起老戰神要強上一些。
薑昆侖鬆了一口氣,還有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