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埋頭工作的廖浩瀚抬起了頭,饒有興致地看向他:“喲,你也是黃花梨愛好者?”

而且,廖浩瀚一眼就看出了,來者一身名牌,器宇不凡,應該是個人物。

薑昆侖點點頭,掏出兩截差不多大小的木頭,色澤厚重而渾樸,花紋非常漂亮。

“這是別人轉讓給我的海南黃花梨鎮紙,說一塊是去年的新料,一塊是已有三十多年的老料,價格相差近一百倍。”

“我看不出區別,而在咱們這,懂黃花梨的可說隻有廖總,所以,我比較冒昧,想來請教你。”

廖浩瀚揮揮手,兩個保鏢就讓到了一邊。

薑昆侖臉上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,走了過去。

廖浩瀚的愛好就是把玩各種黃花梨,黃花梨號稱木中貴族,而海南黃花梨,更是有貴族之王的美譽。

廖浩瀚在這方麵的研究,確實比較深入,而且相當癡迷。

薑昆侖這一手,正中下懷,很快,他就在廖浩瀚麵前坐下,聊起黃花梨。

廖浩瀚連工作都放到了一邊,兩人聊得相當投入。

薑昆侖沒留意,不遠處有兩雙詭異的眼神看著這邊。

廖浩翰感歎:“小薑,在這方麵,你很有天賦,我稍微點撥,就完全開竅,很難得呀。”

薑昆侖謙虛地說:“但可能連廖總的百分之一都沒有。”

廖浩瀚哈哈一笑:“以後多溝通,我也難得遇到一個對黃花梨這麽感興趣的年輕人。”

薑昆侖笑得挺歡暢,黃花梨正是他用來賣樓的敲門磚,看來挺成功。

好的開始,就是成功的一半。

很快,這成功的一半,就遇到挫折。

不遠處,突然發出一個聲音。

“咦,你不是薑昆侖嘛,前不久還是傻子,在街心公園專門抓鴿子喝血吃生肉,可恐怖了,你不單單是傻子,做傻子前還是賭鬼!”

頓時,薑昆侖心中一沉。

廖浩瀚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,皺眉問:“怎麽回事?”

說話的,是個青年男子,他屁顛顛地湊過來。

“廖總,我不知道這個薑昆侖想做什麽,但您不要信他,他絕不是好人呐,是傻子又是賭鬼!”

他添油加醋地,把薑昆侖以前的情況說了一遍。

當廖浩瀚再次看向薑昆侖時,毫不掩飾眼中的輕蔑和厭惡。

薑昆侖問:“廖總,能給我一個機會解釋嗎?”

青年男子嗬嗬冷笑:“以為你誰啊,賭鬼和傻子!廖總身份顯赫,你有什麽資格跟他解釋!一個賭鬼,還把算盤打到廖總頭上。”

咖啡廳裏,又傳來其他人的聲音,都對薑昆侖斥責不已,還說了些羞辱的話。

薑昆侖一聽就明白,這些家夥有目的,極可能是張天翼派來搞破壞的。

雖然隻要他願意,拔根頭發就能把幾個整蠱作怪的家夥打翻在地,但這麽做於事無補,他看向廖浩瀚,而後者已經有些不耐煩地站起來。

廖浩瀚帶著幾分殺氣說:“本來我該讓手下把你揍一頓,但看你確實有幾分真材實料,不計較了,不過那些人說得對!”

“一個傻子加賭鬼,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說東道西,這回算我看走眼了。”

說完就朝外走去,自然有手下幫忙收拾電腦,還陰森森盯著薑昆侖,警告他下次不要這麽玩,不然會把自己玩死。

薑昆侖坐在那,有些鬱悶,千算萬算沒算到,有人會暗算。

他一扭頭,看向那幾個起哄的家夥。

他們嘿嘿一笑,衝薑昆侖豎起中指,然後溜了。

青年男子在街邊摸出手機,打了個電話給張天翼。

聽完匯報後,張天翼哈哈怪笑。

“薑昆侖確實有點本事,這麽快就想到了對策,還被他演得很好,可惜呀,我就是不想讓他成功,我不想,他就隻能完蛋。”

“你們回來吧,我有獎賞。”

幾個手下樂嗬嗬地趕緊回去了。

這會兒,廖浩瀚已經坐進車裏。

保鏢開車,從地下停車場出來,開到街麵時,廖浩瀚突然一愣,趕緊說:“稍停,我看見一個很重要的人物。”

他看到一輛瑪莎拉蒂,開車的,是一個很漂亮而且氣質非常出眾的女孩子,赫然就是上官萱。M..

她似乎有點迫不及待,直接把車停到了咖啡廳門口,接著,就有人湊過來,低聲向她匯報幾句,還朝咖啡廳指了指。

上官萱點點頭,立刻朝裏走去,而手下,就去把瑪莎拉蒂開到適合停車的地方。

看見這一幕,廖浩瀚微微皺起眉頭。

“上官總裁也喜歡來這喝咖啡?不對!看樣子像是要找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