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著他的背影,聶沉魚有些咬牙切齒。

“我從來沒見過這麽高傲的家夥,以為治好了爺爺您,就有什麽了不起啊,看那尾巴,才是真正要翹起來了,還不屑於跟我們打交道似的。”

聶海天歎氣,在聶沉魚肩膀上輕輕一拍。

“沉魚啊,我知道你不是一個意氣用事的孩子,所以冷靜下來想一想,薑先生這麽做,是不是顯得特別有底氣。”

“隻有真正的高人,才會在知道我們聶家底蘊後,還顯得不以為然。”

聶沉魚一驚,趕緊點頭:“爺爺教訓的是。”

聶海天又看向薑昆侖遠去的背影,緩緩地說:“這位薑先生非常值得結交,就憑他這一手醫術,已是曠世絕倫,而且,我看得出來,他非同一般!”

“他來到海東省,目的恐怕也不簡單!”

“他的到來,怕要在海東省卷起一場非常少有的風浪,甚至風暴。”

聶沉魚又是一驚:“爺爺,您怎麽會這麽想?”

聶海天把眼神收回,有些感慨。

“因為我從他身上看到了一股衝天殺氣,他來這不是殺人,就是要幹跟殺人有關的事。”

薑昆侖緩步走出了機場,雙手插在兜裏,還捏著純金打造的龍王符。

他確實沒怎麽把聶家放在心裏。之所以出手相助聶海天,也無非想結個善緣,也許以後用得上。

哪怕用不上,也沒什麽關係。

就在這時,突然前邊本來擁擠的人群紛紛閃到兩邊。

有的旅客被人撞了一下,一不小心還摔倒在地,頓時罵罵咧咧。

很快,他們就被撞人的人扯起,啪啪兩聲,甩了耳光。

打他們的,都是非常凶狠的漢子,清一色穿著黑色短裝,手裏還拿著一根根約半米長的狼牙棒。.

衣服的左心口,還有一個狼頭標誌。

本來挨耳光的人還想反抗,但一看到這種打扮和標誌,頓時噤若寒蟬,忙不迭地趕緊退到人群中。

薑昆侖微微一愣,然後就聽到周圍人在小聲談論。

原來,這幫人來自惡狼家族。

而惡狼家族,就是五大傳武家族之一。

雖然是排名最末的那個,但平時最氣焰囂張,以惡狼作為標誌。

據說,家主李天賜是一個孤兒,喝狼奶長大,也是被狼帶大的。

所以,對狼非常崇拜。

李天賜不單單在孩童時跟一群惡狼混跡山林,練就天不怕地不怕的本事,還有一股子神力。

後來,更是遇到高人**,練了一種叫五禽神功的功夫。

這種功夫非常狠毒,出手就能要人的命。

現在李天賜據說已達到圓滿超級狀態,隨時可能衝上巔峰。

而且,家族還養了幾百頭惡狼,非常凶殘暴力。

很快,一大幫人就被驅趕,機場上的守衛者都無可奈何,隻能站在一邊看熱鬧。

將近兩百條大漢不到兩分鍾,就整出了一條通道。

一個牛高馬大、臉上有一道深深刀疤的大漢大步走來。

他大概四十歲上下,留著長發,還紮成了辮子,額頭上還有一個紅色狼頭的刺青。

很快,他就走到了薑昆侖麵前,居高臨下地盯著他,臉上透出嗜血之情。

“你就是薑昆侖?從江北市來的薑昆侖?”

薑昆侖有些發愣,

奇了怪了去了!

哥在海東省人生地不熟的,什麽時候,還有人擺出這陣仗來迎接自己了。

他微微一笑:“這是來接我去哪裏吃喝玩樂的嗎?”

那個大漢和周圍一大幫漢子,都發出驚天動地的笑聲。

充滿嘲諷。

接著,大漢就抬起一根粗壯的手指頭,朝薑昆侖心口捅了一捅。

“你做夢吧,接你去吃喝玩樂?我來,是讓你立刻搭飛機離開的,海東省不歡迎你!你要是不走,就把腿打斷,再丟到海裏喂鯊魚,兩條路,你選擇。”

這番話,霸氣無比。

但在薑昆侖眼中,隻不過是小孩子般的話語。

他微微一笑,仍顯得有幾分禮貌。

“請問這位老大,你到底是誰?為什麽不歡迎我?海東省,我又為什麽不能來?”

旁邊,一個保鏢衝上來,直接指著薑昆侖的鼻子。

“你算什麽東西,有資格問我們三爺是誰嘛。”

三爺把保鏢的手壓到一邊,盯著薑昆侖,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嘴角。

“雖然你沒資格問我是誰,但誰讓我是個好人呢,對你們這種阿貓阿狗,也得客氣一下,才顯得我有素質,對不對?”

“海東省五大傳武家族之一李家,我是李家老三李大聖,李天賜的三兒子!但我更喜歡大家叫我狼三爺,你現在明白了?”

“明白了,就滾回雲海市去,海東省不是你能呆的地方。”

薑昆侖啞然失笑:“是誰讓你這麽幹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