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哽咽起來,流下幾滴老淚。
薑昆侖在他肩膀上輕輕一拍,溫和地說:“老師,不知者不罪,再說了,退一萬步,你是我老師,不管你怎麽做,我都要尊敬你。”
“當年,你對我的好,我都謹記於心,好了,咱們不要多說,進去吧。”
聶沉魚也柔和地說:“老師,薑先生說得對,進去吧,您是薑先生的老師,就是我的老師,如果您不嫌冒昧,也可以把我當學生的。”
吳萬強簡直受寵若驚。
他雖然有點錢,但跟海東省真正上流社會比起來,還是有不少差距的。
別說他,哪怕是萬友集團的總裁吳萬友,都沒辦法跟沙雄比,而沙雄沒辦法跟董小虎比,董小虎比起聶沉魚來,又差了十萬八千裏。
他直點著頭:“這是我的榮幸啊,聶小姐,謝謝您高看我一眼,我奇怪的就是,為什麽您會把昆侖當貴賓呢?包括您爺爺也是。”
聶沉魚不由看了薑昆侖一眼,也不知道該不該說,是薑先生要保持低調的呀。
薑昆侖聳了聳肩膀,畢竟是老師,就淡淡地說:“老師,原因很簡單,聶老爺子舉辦身體康複的慶祝宴,是因為我治好了他的病,讓他完全恢複。”
“你會治病?”吳萬強大驚,不可思議。
薑昆侖哈哈一笑:“士別三日,當刮目相看,何況,我們師徒倆這麽多年沒見,這事以後再說,先進去吧。”
聶沉魚直接就把師徒倆從貴賓通道,引到了一間包廂裏。
這個包廂非常金碧輝煌,裏麵已經坐了三四個客人,都是頭等貴賓。
在海天市、乃至海東省有著舉足輕重的身份。
其中一個,是大約三十歲的年輕人。
看見聶沉魚帶著薑昆侖和吳萬強進來,他吃了一驚,其他幾個大佬也紛紛莫名。
而且,年輕人很快就發現聶沉魚的眼神有些不大對勁。
她看薑昆侖的時候,不單單是敬畏,好像還帶著幾分情意。
頓時,年輕人有些吃醋了。
他站起身子,微笑著走過去:“沉魚,這兩位是誰?怎麽要你親自帶進來呀。”
聶沉魚看向薑昆侖還笑容可掬,但看向年輕人時,就一下子冷若冰霜了。
這讓年輕人更是不好意思,臉色一沉。
他禁不住抬頭,冷冷看了薑昆侖一眼,儼然像是看仇敵。
薑昆侖啞然失笑,也不管他,拉著吳萬強,就朝主位走去。
接著,把吳萬強按在了主位上。
旁邊幾個大佬大驚,然後滿臉惱火。
能在這間包廂裏用餐,都是要陪聶老爺子的,身份可想而知,但一個個都不敢坐主位。
而這年輕人卻把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男子,按到主位上去了。
之前那個年輕人正好借題發揮,狠狠指著薑昆侖。
“你這到底是什麽意思,就算是沉魚把你們帶進來的,也不能這麽隨便,知道主位是誰坐的嗎?隻有聶老爺子坐,連我們都不敢。”
這麽一聽,吳萬強就要站起身子。
麵前這幾個人他都似曾相識,好像在電視上看過。
哪怕吳萬強現在小有成就,都不敢想會跟他們有任何交集。
更別說在一個包廂裏吃飯。
所以,他就要站起。
但還是被薑昆侖按下去了。
薑昆侖淡淡地說:“老師,你是我老師,有資格坐這位置,不用別管別人怎麽說,如果有誰不服,就滾出去。”
他也在旁邊拉過椅子坐下。
如此狂妄,立刻引得周圍大佬紛紛嗬斥。
薑昆侖卻麵色不改,看向了聶沉魚。
“我老師有沒有資格坐這個位置?”
聶沉魚哭笑不得,本來主位也不可能是聶海天坐,肯定是爺爺的救命恩人坐。
而現在救命恩人要把位置讓給他老師,也情有可原。
聶沉魚一點頭:“薑先生要安排誰坐,誰就可以坐,本來主位也是您的,您要讓給您老師,完全沒問題。”
頓時,周圍的人宛若五雷轟頂。
特別是那個年輕人,滿臉難堪。
他不由就問:“沉魚,這到底什麽意思?”
聶沉魚淡然一笑:“什麽意思,等我爺爺來了再跟你們解釋,但我可以先介紹一下,這位是薑昆侖薑先生,這位吳萬強吳先生,是薑先生的老師。”
接著,她又向吳萬強和薑昆侖介紹周圍這幾個頂級大佬。
果然,一個個出身名門,無一不是富甲一方、權勢熏天的大佬。
比如年輕人,他的身份絕不簡單,是海東省四大豪門之首,歐陽家的大少爺——
歐陽駿馬!
作為省級豪門,每一家資產都非同小可,比得過海天市四大家族的總和。M..
特別是歐陽家,號稱海東首富,身家達到非常可怕的五千億以上。
論財力,哪怕天王之首的聶家,都比不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