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昆侖微微一笑,雙手插兜,朝吳珊珊和沙雄走去。
吳萬強也搖頭苦笑,跟著走過去。
牛王頭已經東看西看。
甚至看向吳珊珊穿著的裙子。
這裙子不知道能不能把老子兜進去,不讓那個煞神發現。
一想到之前被薑昆侖整治的慘狀,內心就充滿驚慌,話都說不出來。
他直勾勾地看著薑昆侖,眼神透出恐懼。
而他這種眼神落在沙雄和吳珊珊眼中,卻顯得有幾分猙獰。
都以為牛王頭肯定要替他們出頭!
沙雄充滿希望地說:“牛少爺,我現在是您小弟了,您一定要好好罩我,那個不長眼的家夥,現在就幫我揍他,他膽子還挺大,做人非常狂妄。”
“先把他叫到外邊,您再把兄弟找過來,我就不信這回不能把他骨頭打斷。”
吳珊珊興奮地嚷:“對,到時您就把他丟到腳邊,隨便我們怎麽踩,就像您剛才說的。”
牛王頭氣得一瞪眼,更是透出滿臉驚恐。
都要衝沙雄和吳珊珊發火了。
而沙雄和吳珊珊卻一廂情願以為,牛少爺是感同身受,一定要為他們報仇。
吳珊珊滿臉感動。
“牛少爺,謝謝您,想不到隻是剛剛做您小弟,您就願意這麽幫忙出頭,放心,隻要您幹掉那小子,小女子無以回報,那個啥……”
“以身相許也是行的。”
這話被走過來的吳萬強聽到,頓時滿臉難堪。
他怒聲嗬斥:“吳珊珊,你可是有男朋友的人,還當著男朋友的麵,對別人說這種話,還有沒有羞恥心!”
吳珊珊翻了個白眼:“爸,你管那麽多幹嘛,我男朋友都不管。”
吳萬強不由看向沙雄,沉聲問:“阿雄,你女朋友說出這種話,難道你都不生氣嗎?”
沙雄雖然有點難堪,但一想到要爭取牛王頭的幫助,就揚聲說:“良禽擇木而棲,這不是天經地義嘛,珊珊看牛少爺比我厲害,如果牛少爺願意收她,我也會祝福的!”
“反正又沒結婚,隻是戀人!我說萬強叔,年輕人的心思你不懂,你已經落伍了!”
這氣得吳萬強差點說不出話來,把手一揮。
“行,這事我不管,你們愛怎麽著,就怎麽著,但是沙雄,你老老實實告訴我,十張邀請函是不是你拿的,還是冒充昆侖的功勞。”
沙雄一愣,然後挺起胸膛:“十張邀請函自然是我拿的,除了我拿的,還有誰?你到現在還覺得小小一個外地佬薑昆侖,有本事搞到聶家十張邀請函嘛。”
吳珊珊幹脆指著薑昆侖!
“你實在太無恥了,明明就是我男朋友弄來的邀請函,到現在你還妖言惑眾,迷惑我爸,說是你弄的。”
“你就告訴我,你怎麽弄的?哪來這麽大本事。”
薑昆侖滿臉平靜:“我跟聶沉魚打了個招呼,她讓人送的。”
頓時,沙雄和吳珊珊笑了,還是狂笑。
吳珊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,看向臉色越來越難看的牛王頭。
“牛少爺,看到沒有,就是這個神經病和白癡,雄哥好不容易弄到十張聶家邀請函,他卻硬生生說是自己弄到的,您覺得可能嗎?”
“一個什麽關係和背景都沒有的外地佬,跟我這個好歹算是二三流家族的男朋友比,哪個可信度更高?”
這時,周圍人也圍了過來。
吳珊珊更加得意了,添油加醋把這件事說出。
接著,她大聲問:“各位,你們覺得是我男朋友能弄來十張邀請函,還是這個在本地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外地佬?”
大夥兒雖不大明白什麽情況,但一對比,也紛紛做出了判斷:
“說起來,這個沙雄能拿到十張邀請函,我也很驚訝,哪怕能弄到一張,都非常不容易吧,沙家在咱們海天市,隻算得上是三流家族!”
“但不管怎麽樣,對比起來,這個叫什麽薑昆侖的,就更不可能了!”
“對!一個外地佬,一點關係都沒有,沙家雖是三流家族,但要是運氣好,抱上了哪個大佬大腿,也有可能弄到十張的!”
“沒說的,九成九,十張邀請函都是沙雄的!世上怎麽會有這麽無恥的人啊,就算無恥,也要有點理智啊,現在是無恥到理智都沒了,誰會信是他弄到的!”
……
沙雄和吳珊珊都得意大笑,特別是吳珊珊。
她張牙舞爪地說:“爸,你現在看到了,群眾眼睛是雪亮的,他們都說不可能,你怎麽到現在還覺得是這家夥弄到手的,你就那麽容易受他欺騙嘛。”
吳萬強冷笑,大聲說:“就算十萬人認定,不可能是昆侖拿的,我都可以確定是他!因為,有一個人說的話——”
“比千萬人更有說服力!”
沙雄傲慢地說:“萬強叔,你莫非是傻,哪個人,你倒是說一說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