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上官英才又搖頭感歎。

“可惜年輕時,他太不知節製,喝酒過多,導致老了受罪,那腿呀,扭得我都不敢看,他也是鐵打的漢子,但一發作起來,卻哭得像小孩。”

“薑神醫,拜托你一定要把他治好!我上官英才,之所以能有今天身家,當年沒少他的鼎力支持,不然我還沒變成大鱷魚,就已被其它鱷魚吃掉。”

“而且,治好了他,他一定會好好感謝你!”

直升機橫跨半城,到了郊外一處低調而秀麗的莊園裏。

這會兒,已是半夜十二點,但這裏依舊燈火通明,看著樹木蔥蘢的莊園,薑昆侖就忍不住想到剛剛離開的公園。

他之前發信息給蕭柔柔說過,如果她不來,就會一直等下去,也不知道她會不會一聲不吭跑來。

不過,薑昆侖很快就苦笑一聲,否決了心中的想法。

現在蕭柔柔對他苦大仇深,打電話不接,發信息不回,又怎麽可能跑去公園找他。

薑昆侖不知道的是,蕭柔柔現在就在公園!

她處理完過兩天去見浩瀚高層要準備的資料後,就開車回家,正好經過公園。

雖然已奔出去兩三百米,但一想到薑昆侖可能還在,心就微微絞痛。

一咬牙,她還是鬼使神差把車子開了回去,找了個地方停車,悄悄來到和薑昆侖第一次見麵的地方。

她沒直接過去,而是躲在小樹林裏,看薑昆侖是不是真在那,如果在,再琢磨要怎麽處理。

這晚的夜色很好,頗有花前月下的意味,空中也散發著茉莉花的香氣。

這讓蕭柔柔想起讀大學時的那一晚,也是差不多的環境,就在波光粼粼的湖邊,她為薑昆侖送出了自己的初吻。

兩人都很緊張,還相互磕碰到對方的牙齒,搞得有些牙酸,一想到這,蕭柔柔臉上就經不住綻放笑意。

曾陽說得沒錯,哪怕她咬緊牙關要跟薑昆侖離婚,但心中還有一份情意。

隻不過,她的臉很快就黑了。

就在兩人當年接吻的地方,別說人,連鳥都看不到一隻。

見鬼了!

這混蛋發信息給我,不是說會一直等我嘛。

人呢,跑哪去了。

一開頭,蕭柔柔還開導自己,也許他正好上廁所了,等了十分鍾後,沒見薑昆侖回來,又等了十分鍾,還是沒回來。

啪嗒一聲!

蕭柔柔氣得把一根大拇指粗的樹枝掰斷了。

她一邊罵著渣男,一邊回去,心裏暗自發誓,一定要跟這混蛋離婚!

所以,剛下飛機,薑昆侖就一連打了幾個噴嚏,一種不安之感湧上心頭。

他還沒好好琢磨,夜空中又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。

另一架直升機降落了。

從裏頭鑽出三四個人,為首那個四十歲上下,長得非常霸氣。

他剛跳下,就稍微扭身,對第二個出來的人微微鞠躬,顯得很恭敬。

“紫博子大師,到了,接下來希望您能大展身手,把我爸治好。”

紫博子點點頭:“我已經看了相片和視頻,至少有八分把握治好。”

中年男子直點頭,感動地說:“隻要能治好我爸的風濕骨痛,不管要多少錢都沒問題。”

接著,他才回頭,朝薑昆侖這邊看過來,立刻大步上前,一拱手。

“英才叔,你也來看問我爸了,不是說會請一位神醫來嗎?”

不等上官英才開口,他又笑著說:“不過不用了,因為我從南疆請來那裏的第一神醫,紫博子大師,他的針灸手法舉世無雙,一定能治好我爸。”

上官英才說:“就算紫博子大師治不好,我請的神醫也肯定能治好,這位是薑昆侖薑神醫。”

他朝旁邊一指,又向薑昆侖介紹:“這位就是我兄弟蓋無敵的大兒子蓋河山。”

薑昆侖朝蓋河山伸出一隻手:“幸會。”

蓋河山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並沒握手,而是看向上官英才,透出莫名甚至好笑的神情。

“英才叔,你這是找錯人了吧,一個毛頭小子被你稱為神醫?什麽時候,神醫這麽廉價了。”

這個蓋河山也是一代梟雄,在上官英才麵前說話,才有點肆無忌憚。

上官英才拉下一張臉:“有誌不在年高,能當得起我上官英才一聲神醫稱呼的,肯定就是神醫。”

蓋河山哈哈一笑,雙手一攤,顯得無奈:“好吧,我尊重英才叔,你說神醫就是神醫,不過,我眼中的神醫隻有紫博子大師。”.

紫博子走了過來,打量了已經把手收回的薑昆侖兩眼,點點頭說:“是個練家子,修煉過內功,雖然層次比較淺,但確實有點本事。”

“不知小夥子師承何處?”

薑昆侖搖搖頭:“沒有師承。”

紫博子皺起眉頭:“沒有師承,難道自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