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春也歇斯底裏地喊:“還不趕緊上,他要是能治好我公公,我還給他磕頭求饒呢,什麽玩意兒啊,不知天高地厚!不知死活!”

就在一般高手強者要撲到薑昆侖麵前,而後者也做好防禦、甚至攻擊準備時,突然——

不遠處傳來一個蒼老而嘶啞的聲音。

“等等,我要看看這小子,是不是真能治好我。”

當即,所有高手強者紛紛扭頭看去。

隻見從之前那棟小屋裏,緩緩滑出一個老者。

他穿著白色唐袍,一張布滿皺紋的臉上,充滿凶悍之情,倒三角眼更是閃爍出非常毒辣的光芒。.

背後,有一個三十上下的年輕少婦推著他。

老者,正是盧廣廷!

他陰森森地盯著薑昆侖。

“你真能在第一次治療後,就讓我恢複七成以上,而且,兩個月內,恢複所有內功?”

聶沉魚先開口回應。

“盧老爺子,我以聶家聲譽向您擔保,確實如此,您大概也知道我爺爺的傷勢如何,他雖然比您輕微一些,能夠走動,但也丹田受創,功力大為下降。”

“甚至,還有嚴重的肺病,但都被薑神醫治好了,所以,我才把他帶來,想要給您治一治,如果能將您治好,不是化解了兩家恩怨嘛。”

“但想不到您兒孫和兒媳婦這麽不像話,不單單不給我們一個機會,還各種辱罵!”

“這就是一個傳武世家應有的胸襟嗎?”

一番話,震得周圍做聲不得。

盧廣廷卻陰森森一笑,拍了拍巴掌。

“好!不愧是聶海天的孫女,也不愧是聶家最有出息的後輩,這番話回應得相當好,讓我都無言以對。”

“那麽,我有點相信,你確實治好了聶海天。”

他指了指薑昆侖。

盧洪球嚷:“爺爺,可千萬別他說什麽,您就信什麽呀,最簡單的,一個毛頭小子,能治好那麽嚴重的傷痛嘛,全地球的人都不信!”

“你信嗎?你信嗎?你們信嗎?”

他問問他爸,又問問他媽,再問問周圍的高手強者。

所有人都下意識搖了搖頭。

盧廣廷陰沉著臉。

“洪球,先閉上你的嘴巴,這小子言之鑿鑿,相當有自信,我能感覺他有底氣,既然他說一次治療,就能讓我恢複七成以上。”

“就試試啊。”

稍微一頓,眼神透出一股非常歹毒的光芒,讓薑昆侖都有些後背發涼。

“薑神醫是吧,你要是能治好我,我奉上十億,而且,不管我兒子、兒媳婦,還是我孫子,之前得罪了你和聶小姐,我都會讓他們磕頭謝罪。”

“但你要是治不好我,我孫子想把你怎麽整,就怎麽整,而聶小姐……”

他突然一指聶沉魚。

“你也要乖乖聽我孫子的,他讓你做什麽,就得做什麽,讓你做狗,都得做狗,咱們就來打個賭,怎麽樣?”

聶沉魚臉上一沉,剛想開口,薑昆侖卻搶在了前頭。

“盧老爺子,你這麽說話,開頭還算對,但最後幾句,就有失大家風範了。”

“難道你孫子把十幾個女孩子當狗圈養,你也覺得是應該嗎?”

“聶小姐是天王之首的超級千金,也是說做狗就做狗,拿來做賭注的嗎?”

一字一句,充滿力量,震得盧廣廷的心胸都微微晃動。

一下子,聶沉魚就鼻子有點發酸。

薑昆侖這番話,讓她深受感動。

盧洪球大嚷:“不敢打賭就不敢打賭,扯什麽犢子,天下女人,我想要誰給我做狗,誰就得給我做狗,包括聶沉魚!”

“哪怕再高級的千金大小姐,我盧洪球想要她怎麽樣,她就得怎麽樣!”

“我話就放在這裏,你能把我怎麽著,你都會被我打成死狗!”

這囂張惡毒的樣子,讓薑昆侖都歎為觀止。

他忍住想一巴掌抽過去的衝動,冷冷地盯著盧廣廷。

後者一張老臉陰晴不定。

而周圍兒孫都在催促他,趕緊對薑昆侖下手,這家夥肯定治不了什麽傷。

聶海天能被他治好,絕對是個笑話。

盧洪球幹脆大聲說:“爺爺,剛才我爸分析得很有道理,這肯定是聶家陰謀!您曾經揚言,要是恢複過來,就會把聶家整個收拾掉,好好替我出口氣!”

“所以,聶家非常擔心您真能恢複!”

“聶沉魚就找來這家夥,表麵給您治傷,但其實是想暗中對您下毒手,您可千萬不要上當啊!”

張春和盧宇等人也連連點頭稱是,讓盧老爺子別上當。

盧廣廷臉色一沉,冷聲嗬斥:“都給我閉嘴!”

他深吸一口氣,冷冽無比地盯著薑昆侖:“你確定真能把我這傷完全治好?”

接著,他加重語氣。

“第一次治療,能讓我恢複七成以上,兩個月內,就能讓我完全恢複丹田內氣。”

薑昆侖都懶得開口,就一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