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倉庫非常巨大,透出幾分陰森。

周圍還擺著一些破舊不堪的冰櫃,顯然以前是當冰庫使用的。

薑昆侖走進去時,已經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。

不就交易一顆龍牙嘛!

幹嘛搞得這麽鬼氣森森,但他藝高人膽大,還是走了進去。

忽然,背後轟的一聲!

他扭頭一看,有一扇非常厚重的鐵門砸了下來。

當即,把他與外界完全隔絕。

薑昆侖還走回去,抬起拳頭,在鐵門上敲了敲。

這鐵門起碼得有三十厘米厚,還是用非常堅硬的某種合金打造。

怕有十幾二十噸重,用核彈都轟不開。

以後真發生核戰爭了,躲在這裏,倒是相當安全。

薑昆侖啞然失笑。

他完全明白了,確實是有壞人針對他,還拿龍牙引他入甕。

他很好奇,到底是誰呢。

忽然,旁邊一亮。

他扭頭看去,頓時有些呆住了。

他看到了一大堆人。

而這堆人全部坐在座椅上,麵前還擺著各種點心飲料,就像一個豪華電影院。

兩者間,隔著一層厚厚的鋼化玻璃,目測起碼得有一米左右。

這種堅硬度,不會輸給鐵門。

很快,薑昆就認出那一大群人裏,有兩個是認識的。

赫然是歐陽駿馬和聶天輝。

歐陽駿馬還衝他走來,隔著玻璃牆,冒出一個非常陰險的笑容。

他開了口。

“薑先生,想要龍牙是吧,隻要你能打敗對手,龍牙就是你的。”

那麽厚的玻璃牆,聲音是透不過來的。

它是通過薑昆侖上方的傳音器所發出。

接著,歐陽駿馬還從兜裏掏出一顆尖銳牙齒,朝薑昆侖晃了晃。

然後丟到地上,發出了得意笑聲。

薑昆侖一眼就認出那不是什麽龍牙,而是一顆普普通通的狗牙。

他冷冷地說:“歐陽駿馬,你真是不知死活啊。”

歐陽駿馬狂妄笑著:“我不知死活?不知死活的到底是誰呀,不是我,是你!而且,你已被我關在倉庫裏,就算有通天之能,也撲不出來。”

“知道我現在覺得我是什麽,你又是什麽嗎?”

薑昆侖平靜地看著他,隻是眼裏逐漸透出可怕的殺氣。

歐陽駿馬哈哈大笑。

“我覺得我是耍猴的,而你就是被我耍的猴。”

薑昆侖沒說話,就隔著厚厚的鋼化玻璃牆,朝歐陽駿馬抬起一根手指,定定地指著他。

頓時!這根手指讓歐陽駿馬有了萬箭穿心之感,還痛苦無比。

他竟然一陣恐慌。

但很快就回過神來,衝薑昆侖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。

“怎麽著,你還想殺我,有本事先把這玻璃牆轟開再說。”

聶天輝也走到一邊,抬手在玻璃牆上砸了兩下,得意洋洋。

“這種鋼化玻璃,是全世界最好的鋼化玻璃,就算你再有能耐都轟不開,要知道,一些西方大國是把它用來阻擋核彈的。”

“話說薑昆侖,現在知道我們要用你做什麽嗎?”

薑昆侖已經徹底平靜下來,耳朵微微蠕動。

他聽到兩邊鐵牆裏,有一種非常異常的響動。

好像有很多鐵片相互間刮來刮去,營造出一種金戈鐵馬的氣息。

甚至,有洶湧殺氣透過某些縫隙,翻湧而來。

薑昆侖隱隱還聞到一股腥騷氣,似乎有某種猛獸在裏麵活動。

他沒有說話,就後退幾步,盤腿坐在地上。

直覺告訴他,即將迎來一場血戰。

當然,薑昆侖並不怕,還興致勃勃。

他無時無刻都需要磨礪,現在是圓滿超級狀態,可能經過一兩次特別有分量的廝殺,就能衝到巔峰初級。

看著他這樣,歐陽駿馬和聶天輝都哈哈大笑,特別是前者。

他狂妄地說:“我怎麽覺得這家夥害怕了呢,好像不敢麵對現實了,真不像不久前,把六個巔峰初級幹掉,一個巔峰高級嚇走的牛逼人物啊。”

聶天輝冷冷地說:“什麽巔峰初級,我看那六個都是膿包,完全不配,如果真有巔峰強者,哪怕隻有一個,這小子都跑不了,會死翹翹。”

“現在他就會死在這裏!”

薑昆侖眼睛也不睜開,就淡淡地說:“聶天輝,不管怎麽樣,我都救了你爺爺的命,難道你還要幫歐陽駿馬來招惹我嗎?”

聶天輝狠狠朝薑昆侖吐了一口濃痰。

當然,濃痰被玻璃牆擋住了。

“薑昆侖,你別腦子不清不楚,什麽叫我幫駿馬來招惹你,我是跟他合夥,要把你幹掉,誰讓你救我爺爺的,我恨不得這老頭子趕緊死掉。”

“他死掉了,聶沉魚就失去了最大靠山,我們大房就能掌控聶家所有權勢和財產,我聶天輝也能真真正正成為天王之首的掌舵者。”

“我已經被聶沉魚壓很久了!恨不得她死!恨不得老不死的趕緊去死!結果卻被你破壞了。”